師折月走到國師的身邊,看向卦盤。
卦盤里的卦象乍一看十分紛亂,這樣的卦象從本質(zhì)上來講,可以說中沒有卜出來。
但是這一卦里卻又偏偏還出了一些頗有特征的卦象。
這種卦是無法用道門正常的解卦方式來解,只是眼前的兩人,代表著道門最高的解卦水平。
所以兩人都能看得懂,這是亂卦。
亂這種卦象用在卜國運這件事情上,絕地稱得是一個大兇之卦。
師折月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,扭頭看向國師:“你怎么看?”
國師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:“我沒有看法。”
師折月輕撇了一下嘴道:“沒有看法,我只是卜卦人,不想承擔(dān)什么天下興亡的重?fù)?dān)。”
“我也不想做一個思慮過重的人,不想先天下之憂而憂,更不想憚精竭慮地去發(fā)愁還沒有發(fā)生的事情。”
師折月笑了起來:“老頭,你真的一點都沒有一國國師該有的風(fēng)范。”
國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:“就你一個人,已經(jīng)讓我很發(fā)愁了。”
“我就這么大的一顆心,哪里能裝下那么多的事。”
師折月輕點了一下頭道:“也是。”
“不過我的事你不也不用太過擔(dān)心,我今日大概知道天道的評判我功德的標(biāo)準(zhǔn)了。”
她說到這里眉梢微挑:“你不做為憂國憂民的人,我為了活下去,大概需要做這件事情。”
國師有些煩躁地道:“你滾滾滾,我一點都不想看見你。”
“這個卦象,你今日也當(dāng)做沒有看到過。”
他其實很不想讓她看這個卦象,但是他知道她的性子,不讓她看,她就會自己去卜。
就她的小身板,自己去卜卦,只怕會更加傷身,還不如給她看。
師折月笑著道:“那我們就先滾了,老頭你自己保重。”
國師不想跟她說話,師折月拉著燕瀟然走了。
云躍陽今日也看到了寧國公府的那道天雷,這事把他嚇壞了。
他跑過來問國師:“今日寧國公府發(fā)生什么事情了?”
國師心情不好,看了他一眼道:“能發(fā)生什么事?當(dāng)然是他們的壞事做多了,被天罰了。”
“今日在寧國公府里所有的人,全部都被雷劈死了。”
“你命大沒在國公府里,撿了一條命。”
云躍陽:“……”
云躍陽:“!!!!!!”
這件事情對他的觸動極大。
他雖然覺得寧國公府的那些人要殺他,他們都該死。
但是他此時聽國師說他們?nèi)慷妓懒藭r,他的心里又極度不是滋味。
他呆呆地道:“他們真的全死了?”
國師淡聲道:“沒錯,他們?nèi)慷妓懒恕!?
“你如今是寧國公里唯一活下來的人,我覺得你此時應(yīng)該謝謝我的救命之恩。”
云躍陽腦子嗡嗡作響,一屁股跌坐在地上。
他之前和云躍冰爭,不過是因為家里的長輩太過偏心云躍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