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明帝將圣旨寫完后,就存到中書省,只等一年期滿,就讓要去傳旨。
國師看完昭明帝寫的那道圣旨,唇角上揚,再次謝過昭明帝。
他發自內心地覺得他這個師父太不容易了,為她操碎了心。
他對燕瀟然也不是那么的滿意,但是師折月喜歡。
感情之事,只要她喜歡就行,他不會過多的干涉。
但是他還是覺得燕瀟然那小子太好命了,居然把他辛苦養大的姑娘給拐走了。
他從御書房出來的時候,對著滿城的清風又是幽幽一嘆。
只是他往前沒走多遠,便看見一個小太監領著太醫行色匆匆地往前走。
小太監摧太醫:“您快一點,皇后娘娘身體不適,不能耽擱"
太醫擦著汗道:“好好好"
太醫年紀大了,哪里走得過十幾歲的小太監。
小太監心里急,一路急催。
國師看到這一幕沒有太往心里去。
只是他是擅長卜算,遇事習慣性地掐算一下,這一下掐算就覺得很奇怪,皇后并沒有生病啊!
只是他是外臣,不便干涉宮里的事。
再加上他知道后宮從來就不是一個安生的地方,宮里的女子常會用生病這事來邀寵。
縱然他聽說皇后和昭明帝的感情極好,也不排除邀寵的可能。
他便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,背著手晃悠悠的走出了皇宮。
而此時的皇后躺在床上痛不欲生。
她原本是那種極為難忍的女子,又是母儀天下的皇后,極懂得克制自己的情緒。
但是今日這種剝皮抽筋的痛,就不是一個人能忍受的。
她只覺得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痛,一會身上如同被針扎,一會如同被人折斷了骨頭,無法忍受。
小太監領著太醫匆匆趕了過來。
他們一進來,宮女就立即領著太醫往里走:“皇后娘娘痛得越來越厲害了"
太醫顧不得擦汗,匆匆跑到皇后的榻前,在她的手上墊上帕子便為她把脈。
只是他把完脈之后,面色有些古怪。
皇后痛得哀號連連,宮女急道:“張太醫,皇后娘娘這是怎么了?”
張太醫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道:“真是奇怪,皇后娘娘的身體十分健康,并沒有生病"
宮女怒道:“娘娘都疼成這副模樣了,你竟說娘娘沒事?”
張太醫是太醫院的院正,醫術最為高明,否則的話,宮女怕是要直接罵他是庸醫了。
張太醫心里也覺得十分奇怪,便又替皇后認真把了把脈,還是和之前一樣,脈向正常。
張太醫額前的冷汗都滴了下來:“此事太過古怪,娘娘的脈象確實是正常的"
“之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,可能是因為某些特殊的事情"
他說得隱晦,但是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。
前段時間寧國公府的事,就十分古怪。
還有昭明帝中的咒術,那也極其陰毒。
這些東西,就不是大夫能醫治得了的。
宮女怕張太醫的脈把得不準,又讓人去請了好幾個太醫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