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我們一直愁沒有打手打黑影,這就現(xiàn)成送上來了一個打手"
他們都被朝暉揍過,知道他的實力。
師折月卻搖頭道:“他這一次只怕不能幫我們揍黑影"
“因為他要守在陣法前,他若離開,那些邪物便會從這里逃出去,到時候蒼梧道怕會成為人間地獄"
白稚仙的眉頭皺了起來:“要不你想辦法把這陣法修好,然后我們再去揍黑影?”
師折月?lián)u頭:“這上面的陣法十分繁復(fù),修起來十分復(fù)雜"
“若由我一個人來修的話,我可能至少需要三個月,可是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"
白稚仙:“……”
時間,時間,又是時間!
而師折月最缺的就是時間。
他的臉上染上了幾分陰霾,師折月卻比他看得開的多:“至少在這里遇到了是朝暉,我覺得就很好"
“有他在,至少能幫我們守住關(guān)口,不至于讓邪物逃走"
“我們原本就是為了黑影而來,這件事情我們自己來處理"
她說到這里對白稚仙眨了眨眼睛:“若都由朝暉來處理,只怕我續(xù)命的事情又沒指望了"
白稚仙聽她這樣說,就無話可說了。
她的命實在是太短,續(xù)命也實在是太難。
他又在心里狂罵賊老天,對她太不公了。
朝暉驅(qū)殺那些邪物他們雖然有些擔心,卻也幫不上太大的忙。
師折月和朝暉的那一架打的消耗很大,還沒有恢復(fù),白稚仙自己就算是邪物,燕年年的攻擊只對人有效。
在這個時候,他們干脆就在洞府里等著。
師折月之前聽朝暉的意思,這個洞府是她修的。
她便四下看看,能不能想起一些什么來。
洞府里的陳設(shè)十分簡單,空蕩蕩的的一片,什么家具都沒有。
她覺得這里之前應(yīng)該是有些家具的,只是這千年來只有朝暉一條龍住在這里,家具對他而沒有用處。
千年的時光,足以讓那些木制的家具腐爛破敗。
她順著墻往里走,這里并不算大,約莫也就十丈見方,很快就走到了頭。
在最里面的位置,她看到了一面石墻。
這石墻和其他地方的石面有些不同,師折月取出隨身攜帶的短刀刮了刮,里面便露出了一行字。
她喊來燕年年幫忙,便將那面墻全部刮干凈,上面密密麻麻地刻滿了字。
那些字刻得有些小,這里又是在最角落里,光線不太好,看不清楚上面寫著什么。
燕年年問:“誰在這里刻字?”
師折月沒有說話,而是取出一個火折子點燃,照亮了墻上的字。
她輕聲念道:“我不知道千年后的自己能否看到這封信,若能看到,想必有萬千感觸"
“我知我這些年來所行之事許是不可行之事,然,我卻又不得不去做,心中甚是惶恐"
“我此身為身份所累,于這世間之情不敢有半點奢望,便不得不負待我情深意重之人"
“所謂圣女,看似光鮮,實則背負太多,我素無大志,卻又不得不顧惜身邊之人,勉力前行"
“世人皆說我是道門的希望,是不世的天才,卻不知我自小就窺破天機,知天下運勢,也知自己何時會死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