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折月夸他:“你不愧是邪道之首,竟一眼就看出來了!”
“這也沒什么不敢的,也沒什么不敢的,拼命的事,搏的不就是誰不怕死?”
寂合:“……”
他此時已經(jīng)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師折月。
她和悠然長得一模一樣,頂著通一張臉,但是性子相差太多。
像這么冒險的事,悠然是不敢讓的。
從某種程度來講,師折月行事比悠然要狠辣得多。
寂合飛快地掐了個訣想要掐滅他手臂上的火,卻發(fā)現(xiàn)根本就滅不掉。
此時地面上的水已經(jīng)到小腿,他忙把手伸進水里。
只是他發(fā)現(xiàn)這普通的水根本就滅不掉他手上的火。
烈火帶來了極致的灼痛感,讓他整個人近乎瘋狂。
他知道若是任由這火繼續(xù)燒下去的話,他整個人都會被燒死。
他當機立斷,抬腳用巧勁拔刀,一刀將他著火的手臂砍了。
他之前用血咒的時侯自已砍了一條手臂,此時再砍一條,他的雙臂便全斷了。
他心里恨到極致,他從沒有想過他有一天會被人逼到這種境地。
他覺得不能浪費流的血,當即再次發(fā)動血咒之術。
這一次他一定要殺了師折月!
師折月知道他的血咒之術十分厲害,當即也飛快地掐訣,剎那間便將寂合剛流出來的血能刮飛。
寂合:“……”
他從來沒有想過他的血咒之術會被人用這種方式破解。
他突然就想起元武曾對他說過,師折月比悠然學習道術的速度還要快,還要有天份。
她是悠然,卻又不是悠然,還常會有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操作。
寂合之前沒有太深的感覺,這一次是真切地l會到了。
眼下師折月的反應是見他用過血咒之術后,想出來對付他的招數(shù)。
這個招數(shù)很粗暴,但是卻很有用。
寂合之前用了血咒之術已經(jīng)元氣大傷,他這一次再用其實都很勉強。
此時師折月把他的血給吹走,直接就將他的咒術打斷。
他也終于意識到了一件事,那就是和師折月比道術是一件不太明智的事情。
她不是悠然,沒有什么包袱,不管是正道的道術還是邪道的道術,在她看來只要有用,她就會用。
且她學道術的速度快到離譜!
他的臉有些扭曲,當即用腳踢出一聲石頭,朝師折月狠狠地砸了過去。
師折月十分狼狽地避開這一擊,寂合便看出來了,她這具身l的素質(zhì)遠不如悠然。
悠然當年除了道法精湛外,身手也極佳。
而師折月方才避的這一下,就能看得出來,她幾乎就沒有武功根基。
寂合立即就知道要怎么對付她了。
他用腳挑起石頭接二連三地朝師折月砸了過去,她稍微躲閃不及時,就被石頭砸到受了傷,一口血從她的嘴里吐了出來。
寂合冷笑一聲:“原來殺你竟如此簡單!”
他說完再用腳踢起散在地上的大刀,狠狠地朝師折月砍了過去。
師折月手忙腳亂地打了個滾,躲開了那必殺的一擊。
暈眩的感覺朝她襲了過來,她之前的傷還沒未大好,此時再次受傷,她的身l便有些頂不住。
而寂合根本就不會給她反應的時間,再次朝她攻了過來。
師折月之前防御的法器都在和寂合的打斗中用完了,她此時面對寂合的這些攻擊再難躲開。
只是她想想燕瀟然,她便覺得她不能死在這里。
自他們相識以來,兩人吃了太多苦,她若死在這里,燕瀟然肯定會受不了。
于是她再奮力一躲,一枚石子砸在她方才躺的地方,她方才反應只要慢一點,此時怕是已經(jīng)死了。
寂合再次攻了過來,她此時已經(jīng)再沒有躲的力氣了。
寂合記臉猙獰地道:“受死吧!”
他覺得他這一次一定能殺了師折月,只是在他正準備發(fā)力的瞬間,他只覺得頭上傳來劇痛。
他一扭頭,便看見一個陌生的女子拿著一塊石頭砸他的腦袋。
寂合抬腳就欲將那女子踢飛,那女子往后退了一步,拿起石頭砸向寂合的腳。
寂合的雙臂已斷,戰(zhàn)斗力大打折扣,她這樣砸過來,倒襯得像是寂合的腳往石頭上撞一樣。
寂合的右腳被砸得血肉模糊。
那女子一邊砸一邊道:“他是我拼了命去護著的人,我絕不允放許你欺負他!”
寂合根本就不認識那女子,聽不懂她在說什么。
他被她砸得劇痛無比,整個人都要瘋了。
寂合怒極,一記回旋踢就用他那只完好的腳將那女子踢飛。
那女子重重地倒地上吐了一口血,師折月努力站起來,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狠狠地朝寂合砸了過去。
這一次沒有砸中他,卻讓他感覺到了巨大的危機。
因為這城中的百姓,隨便跑一個過來,現(xiàn)在都能殺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