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笑了笑,眼里濕漉漉的,好像隨時會哭了樣。
“哥哥,我都已經變成這樣了,還有什么好后悔的?”
說著說著,她竟然哭了,眼淚就那樣掛在了眼角,病弱可憐的不成樣子。
烈靳霆心下疼,下意識伸手,想擦掉她的眼淚。
“啪!”
烈九卿毫不留情地將他的手拍遠,自嘲地嗤笑道:“哥哥,你不要對我這么好,好到讓別人以為我搶走了她的人,我可不想天天被人陷害,我可沒自信到次次都能躲過去?!?
她話里話外的意思,烈靳霆又怎么會聽不懂。
他唇角收緊,沉聲道:“有為兄在,沒人能傷害你?!?
說這話的人實在太多了。
說得人沒個做到的。
反而是抵死不說的溫容做到了。
只不過,他們都想要回報,唯有溫容只是想這樣做罷了。
烈九卿失神了片刻立刻就清醒了,她垂眼,藏起來了眼中深重的暗光。
“剛才,宸王也這樣說過?!?
烈靳霆瞳孔晦暗不明,余光透過屏風看向依舊沒走的云嗔。
云嗔前來的目的,烈靳霆當然知道。
他以往有皇令在身,絕對會執行到底,可剛才聽見云嗔前來,他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厭惡和暴怒。藲夿尛裞網
這情緒稍縱即逝,但長久留下來的酸澀感再看見烈九卿時變得洶涌而不可抑止。
烈靳霆鷹眼深深,“無論是誰,為兄的話永遠有效。”
烈九卿慢慢說:“哥哥啊,你明明知道誰害我的,不是嗎?”
烈靳霆怔住,“他們是家人,本意或許只是……”
“這種無聊的話,以后哥哥還是別說了,無論你說什么,我都不會相信你們烈家的任何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