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裔守衛沉默了。
它那由寒冰構成的腦袋,似乎正在處理這段充滿了人類權謀邏輯的信息。
它將威爾遜的比喻與自身的核心指令進行比對:
大人要對付顧靖澤。
直接找,難。
攻擊他在意的,他會出現。
出現后,再對付他。
邏輯鏈......似乎成立。
而且,后者似乎更能確保目標的出現,符合高效完成的最高優先級。
良久。
它那僵硬的頭顱緩緩轉回,面向前方。
幽藍的冰焰恢復穩定。
“可。”
一個冰冷的單音節吐出。
威爾遜心中那塊巨大的冰山終于落下一半。
幾乎虛脫的他強忍狂喜和一種蠢貨果然好騙的優越感,連忙躬身。
“尊使英明!那我們加快速度,盡快抵達目的地。”
而后轉過身,繼續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風雪中帶路。
威爾遜背對著冰裔守衛的臉上,終于抑制不住地露出一絲得意而冰冷的笑容。
“哼,空有力量的蠢貨。”
“略施小計,就被我牽著鼻子走,我堂堂國務卿,在力量上不如你們這些怪物,但論智慧和謀略,玩弄你們于股掌之間,輕而易舉!”
“冰皇?那又如何?最終還不是要成為我達成戰略目的的一把刀?”
威爾遜心中冷笑,仿佛已經看到了西北邊境陷入混亂,華夏焦頭爛額,而m國坐收漁利的美好未來。
他卻不知道,他所有的心理活動,在那絕對寒冷的感知領域面前,或許并非毫無痕跡。
只是,冰裔守衛并不關心。
它的邏輯核心只有指令和效率。
只要行為邏輯最終指向完成冰皇大人的旨意,中間的過程和人類的小心思,漠不關心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