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,她還是回去求求老爺子吧,老爺子總不能看他們娘倆真的餓死在外頭吧?
想到這兒,黃麗連覺也不睡了,坐在床上等天亮。
她已經決定了,等到天亮就去聶家大門口跪著,這次不管老爺子說什么,她也要帶著兒子回聶家!
哪怕就是回聶家繼續做保姆也好過現在住在這簡陋骯臟的小旅館里。
她兒子是聶家的少爺,怎么能睡在這種地方?
次日中午,聶承鉉的酒終于是醒了,他喊了一聲“媽”,沒人應他。
他心里有些火氣,坐起來看到床邊放了一碗粥,嘀咕著,“一大早的,跑去哪兒了?”
宿醉的難受,讓他此刻腦子疼痛欲裂,他踉蹌的走到走廊盡頭的公用洗漱間,用涼水沖了一下腦袋,這才清醒了一些,跑到前臺去問那個打著哈欠的小妹兒,“看到昨天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女的嗎?”
小妹兒不耐煩的說道,“看到了,一大早就出去了。還給了十塊錢,讓我給你買早餐,嘁——十塊錢,還想吃燒麥喝牛奶吃雞蛋,她以為她這十塊錢是美金吶?”
所以,他床頭就只有一碗白粥是嗎?
聶承鉉心中更是冒火,“她有沒有說她去哪兒了?”
“沒說!”前臺小妹兒翻了個白眼,“我又不是你家保姆,管那么多?!?
或許是“保姆”兩個字刺激了聶承鉉,亦或者是他宿醉還未徹底清醒,聶承鉉紅著眼睛,伸手就操起旁邊的茶杯朝著前臺小妹兒砸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