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給我準備鴿子血、毛筆和符紙。”
聽到這種要求,葉城和赤腳神醫都愣了愣。
“好!”樊恪眼中迸發精光,仿佛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候。
葉城急忙扶起樊恪:“軍首,您慢點。”
“不用。”樊恪推開葉城的手:“我自己能行。”
“可不能讓那群兄弟笑話了。”
說罷,他便虛弱地站起來,原本有些佝僂的腰,現在卻筆直如劍。
樊恪帶著林凌幾人,來到一座陵園。
雖然是陵園,卻沒有一絲陰森,反而在陽光的照耀下,顯得光明宏偉,充滿傲氣。
站在陵園內,還能聽到不遠處校場上,傳來戰士們訓練的嘶吼聲和槍聲。
林凌看著眼前一片土包墓堆,低頭以示敬意。
他能從中感覺到,英魂不屈的戰意。
墓碑上的灰白照片,都是青澀的青年。
還有大半連照片都沒有。
此時的樊恪,早已淚流滿面。
他身著破爛的舊軍服,背著一把銹跡斑斑的槍,手握殘留斑駁血跡的大刀,身形筆直。
仿佛病痛已經痊愈,回到當年上陣殺敵的時候。
林凌用毛筆沾著鴿子血,在符紙上寫著晦澀難懂的符文。
葉城和赤腳神醫連大氣都不敢出。
生怕打擾到林凌。
也怕觸怒正在感傷的軍首。
林凌寫了十幾張符紙,猛地揚在空中。
符紙隨風飄落,竟開始自燃,眨眼間就變成灰燼,飄散在空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