縱野的男人是毒,看多了上癮,癮多了,就會戒不掉。
蘇零月看了會兒,便把視線收回,盤起雙腿坐在病床上,嬌嬌小小的一只,眉眼清澈,依然像是在看他。
但細看,又像眼底噙滿了山川湖海,縱野四方,更像是著眼于世界。
她說:“江總你是沒地方洗澡,找到醫院來蹭澡了嗎?”
像是開玩笑,又不像是開玩笑,那就是在故意鬧了。
江初寒失笑:“是啊,公司不要了,總得有地方洗澡啊!蘇秘書愿不愿意收留我?”
她在鬧,他在笑,還在配合她。
這感覺,不錯。
像是多年的夫妻,那么有默契一樣,心里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。
但是,這份觸動也只是在一瞬間,就消散得無影蹤。
江初寒這個男人,如風,如霧,誰都抓不住他。
他更像是冬天里的遠山石,看似近,實則遠,還又硬又冷。
沒人能捂熱他的心。
情場里玩玩還行,誰要是認真,誰就輸了。
“如果要收留你的話,那江總這就是軟飯硬吃了?”蘇零月說,小臉一本正經跟說真事似的。
男人走過來,抬手捏捏她的小臉:“跟誰學的?軟飯硬吃,那也得好吃才行。”
低下頭,輕啄她一口,唇間是清香的蘋果味道。
他意猶未盡,她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巴。
為防止他再親過來,她快速轉移話題:“晚飯要吃什么?我想吃蔬菜,吃清淡點的,你呢?”
她盤算著,這男人連洗澡都在這里了,今晚上大概是不會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