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向前聲音不高不低,但也表達了一個父親的憤怒,“我們蘇家是沒有江家勢大,也惹不起江家。可江家做事也不能太過分。滿江城的女孩子那么多,可江總卻就是瞄準了我們蘇家使勁薅。外界都說,是我蘇向前賣女求榮,兩個女兒嫁不出去了,才非要死纏打你們江家。可事實是這樣嗎?”
“不是。”
他話到這里,似乎該說的也說完了。
剩下的,便只有對于江家悔毀的無力了,更是滿臉痛極的說道,“我大女兒雖是養女,但我一直也是當親女一樣的疼愛。小女兒自小喜歡江總,兩家人也是有致一同想要成全這樁美事的。可現在,江總要單方面毀約......我做為父親,也想給女兒要個說法。”
眼淚落了下來,蘇向前伸手去擦。
這一番話說得抑揚頓挫,感情滿滿,既有起伏,也有低谷,最終意思更是表達了一個老父親,無奈又哀涼的心思。
總之一句話:江家人,從頭到尾,都在欺負蘇家,拿捏蘇家。
但是,唱戲看戲,總是雙方的。
有些人天生就會演,可惜漏洞百出。
“蘇先生的意思,是要打算討一個怎樣的說法?你也說,養女跟親女是一樣的,現在養女要生了,你還要給親女討說法,那這意思是,要讓我哥,同時娶了你蘇家兩個女兒,這就是說法了?那么,我更好奇的是,誰為大房,誰為小妾呢?”江凜冬手里捏了一只堅果,手指一指,直接搓開了。
那清脆的聲音,聽在耳中,蘇向前心中猛然一跳:“不是,江檢誤會了,我沒有這個意思。”
“那又是什么意思?”
江凜冬再接著問,“或者你的意思是,養女生了孩子,可以直接滾蛋,親女嫁入江家,這就算是滿意了?畢竟,親生的跟抱養的,還是有區別的。”
果仁捏出來,他也沒吃。
桌上墊了紙巾,他一粒一粒的接著捏,捏完了,剝出果仁,放在紙巾上面。
很快,便捏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