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馬路口,那輛黑色的保時捷果然停在馬路對面,身著深灰色呢大衣的寒藺君正雙手插兜站在車門邊,用耳機接聽電話。
看到林羞的身影出現,他略低頭和對方結束了通話,然后朝著走近的她伸出手。
察覺到她噘著嘴似乎有些不高興的樣子,他微挑眉,“老婆早。”
“唔,早。”林羞小心地上了副駕座。
寒藺君給她系上安全帶,攏了攏衣領,才關門回到駕駛座,一邊系自己的安全帶,一邊審視著她的神色,柔聲問:“怎么了?不高興?”
剛才給他發微信的時候不是還挺好的嗎?怎么說變就變?
林羞把給他準備好的咖啡放到中間的儲物格里,聞頓了頓,然后坐直了,悶悶地道:“我現在好慘,昨天之前白天吃飯聞到油葷想吐也就算了,今天開始居然早上刷個牙都覺得惡心,這樣發展下去,我會不會聞個空氣都犯嘔啊?”越說越苦惱起來。
寒藺君一怔,“怎么會這樣?”
林羞瞪著他,一臉委屈地抱怨道:“為什么女的會這么難受,男人卻什么感覺都沒有?”
寒藺君啼笑皆非,可又不好在她面前泄露出來,唇角微翹,眼神移向她的小腹,道:“我倒想感同身受,可也沒辦法把孩子放到我肚子里來。”
林羞呲牙道:“......你在幸災樂禍!小心成為所有懷著寶寶的女性公敵!”
寒藺君莞爾,又確實是心疼的,將她伸出“示威”的手指包裹住,柔聲道:“我知道會很難受,老婆辛苦了,等孩子出生之后,你想要什么補償都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