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宇盯著那人仔細(xì)看了起來。
奈何,不管如何去看,就只能看到……一雙眼睛。
那眼睛,仿佛汪洋大海一樣,深不可測。
在那汪洋大海中,隱藏著一把絕世神劍。
不見劍。
可浩蕩的劍氣,讓人無法忽視。
蘇宇閉上眼,一切都消失了,連那人仿佛也不見了一樣。
蘇宇睜開雙眼,看了男人一眼,便直接坐在了辦公桌前,笑著回答:“我不學(xué)?!?
“既然你愿意,那……嗯???”那人忽然一怔,望著蘇宇,沉默了一會兒,才說道:“你把我整不會了。”
蘇宇不以為意,笑著倒了兩杯茶水,一杯推向了那人,一杯留在自己面前。
“一路辛苦了,前輩請喝茶。”蘇宇笑道。
那人端起輕輕地喝了一口,似有些嫌棄,干脆推到了邊上,免得礙事。
他望著蘇宇,緩緩說道:“你可知道,當(dāng)年在我的道場外,多少人一跪數(shù)萬年,甚至十萬年,只求我能教他們一招半式?”
“今天,我送上門來,要教你劍術(shù),結(jié)果,你跟我說,你不學(xué)?”
古往今來,那人從未遇到過如此一幕。
那人自幼年習(xí)劍,一身劍術(shù),登峰造極。
甚至,都到了“祖”的境界。
“蘇宇……”那人望著蘇宇,站起身來,問道:“再問你一句,我有一劍,名為震九霄,你可愿學(xué)?”
蘇宇若還是不學(xué),他便會轉(zhuǎn)身離去。
“學(xué)?!碧K宇笑著開口,“只要前輩愿意教,我就愿意學(xué)。”
“嗯?”那人望著蘇宇,沉默了一會兒,這才說道:“你又把我整不會了?!?
蘇宇太囂張了,也心高氣傲。
豈會這么容易低頭?
而且,蘇宇走的是新道,在如此沖動的年紀(jì),未必看得起舊道。
可現(xiàn)在,那人是真的有些詫異。
“對了,昨夜多謝前輩出手?!?
蘇宇站起身來,對著那人抱拳。
“你知道昨夜是我出的手?”那人詫異。
“實(shí)話實(shí)說,我也不知道,只是有些猜測,但現(xiàn)在,我肯定了,昨夜出手之人,必然是前輩無疑了。”蘇宇笑道。
“你倒是有趣?!蹦侨朔路鹣氲搅耸裁?,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“前輩,咱們坐下說?!碧K宇邀請那人坐下后,這才問道:“敢問前輩尊姓大名?”
“名字……”那人聞,陷入了回憶,可很快,那人搖搖頭,說道:“在我那個年代,世人尊我為蘇劍祖。”
“你不必喊我前輩,喊我一聲蘇劍祖便可?!?
“蘇劍祖?”蘇宇皺了皺眉頭,說道:“這是前輩的名字?”
“那倒不是?!碧K劍祖搖頭,說道:“在我那個年代,我為劍道之祖。”
“世人抬愛,尊我一聲蘇劍祖罷了。”
“蘇劍祖,那代表著我的身份與地位,還有……實(shí)力?!?
蘇宇一聽,頓時大吃一驚,連忙站起身來,說道:“失敬失敬,小子不知道前輩身份與地位,竟然如此嚇人?!?
“別裝了?!碧K劍祖不屑道:“我在你的眼中,根本沒有看到任何的敬畏和崇拜。”
“這若是旁人,這個時候,早就跪在地上求我了?!?
蘇宇尷尬一笑,內(nèi)天地中,“裝”字神文迅速安靜了下來。
“前輩……”蘇宇才開口,便被蘇劍祖打斷了。
“都說了,不必喊我前輩,直接叫我蘇劍祖!”蘇劍祖說道。
“那……蘇劍祖……”蘇宇有些不太適應(yīng),想了想,試探著問道:“當(dāng)年,你可入禁忌?”
“入了?!碧K劍祖點(diǎn)頭。
蘇宇內(nèi)心震駭。
入了禁忌,還是劍道之祖,這就真的恐怖了。
“在那個年代,你既然是劍道之祖,想來,你應(yīng)該是劍道第一人了?”蘇宇期待地問道。
可讓蘇宇意外的是,這句話問出后,蘇劍祖竟然沉默了。
而且,目光有些陰晴不定。
“你這是在羞辱我么?”過了一會兒,蘇劍祖怒道。
“何談羞辱?”蘇宇茫然。
注視著蘇宇的雙眼,蘇劍祖突然嘆息一聲。
“我差點(diǎn)忘了,你才十八歲,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蘇劍祖想了想,緩緩道:“在我那個年代,我雖然是劍道之祖,但在我前面,還排著兩人?!?
“排在第二的為長生劍祖?!?
“在那個年代,劍道方面,也唯有……長生劍祖能壓我一頭了!”
蘇劍祖嘆息一聲。
當(dāng)年,他曾與長生劍祖一戰(zhàn)。
結(jié)果,長生仙祖只出了一劍,他就敗了。
“長生劍祖是誰?”蘇宇眉頭一皺。
現(xiàn)在,都形成條件反射了。
一聽到“長生”二字,總是忍不住往三位長生前輩的身上想。
“長生劍祖,十分神秘,沒人知道其名字?!?
蘇劍祖搖頭道:“只是聽聞,長生劍祖姓李,也不知道真的假的。”
“真不知道?”蘇宇有些不甘心。
“真不知道?!碧K劍祖搖頭,說道:“名字其實(shí)不重要,我們知道說的是誰就行了?!?
這時,蘇宇又突然問道:“你剛說,唯有排在第二的長生劍祖能壓你一頭?”
“那排在第一的,就壓不了你一頭了?”
“既如此,為何在你面前,還能排著兩人?”
蘇宇有些疑惑。
蘇劍祖,排第三。
長生劍祖,排第二。
按理說,排在第一的應(yīng)該最強(qiáng)的才對。
“這……就是問題了?!碧K劍祖問道:“你聽說過養(yǎng)劍術(shù)嗎?”
“聽過。”蘇宇點(diǎn)頭,說道:“你欲要在太平洋,花五千年養(yǎng)一劍。”
蘇劍祖盯著蘇宇,嘆道:“戰(zhàn)那個廢物,什么話都往外說,真不是個東西?。。 ?
門外,戰(zhàn)正要進(jìn)來,突然止步。
搖搖頭,戰(zhàn)走了。
等會兒再來,免得進(jìn)去了挨罵。
“你聽說過禁忌海嗎?”等到戰(zhàn)走了,蘇劍祖望著蘇宇,問道。
“聽過?!碧K宇下意識點(diǎn)頭。
蘇劍祖目露怪異之色。
蘇宇,才十八歲,怎么可能知道禁忌海?
難不成,是誰告訴蘇宇的?
不過,蘇劍祖也沒有去問,而是說道:“十八年前,我選了太平洋作為養(yǎng)劍之地,因?yàn)椋窖髲V袤無垠?!?
“在全球,唯有廣袤無垠的太平洋,才能養(yǎng)一劍?!?
“但是,比起太平洋,這世間,最廣袤無垠的當(dāng)為……禁忌海。”
頓了頓,蘇劍祖整理了下心情,組織了下語,才繼續(xù)說道:
“在我那個年代,我也曾尋找養(yǎng)劍之地?!?
“結(jié)果,我發(fā)現(xiàn),有人將禁忌海作為了……養(yǎng)劍之地!??!”
哪怕過去了無盡的歲月,蘇劍祖還是忍不住震驚。
禁忌海,一望無垠!
哪怕是在禁忌的眼中,也是……一望無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