證據明明擺在這里,犯罪嫌疑人還是拒不承認,那就沒必要再審訊下去了,該怎么判就怎么判,該怎么執行就怎么執行。犯罪嫌疑人承不承認,都與最終的判決執行結果是一樣的。
賴光明并沒有被押回監室,而是被滯留在了審訊室。
只不過李初年和周儒鐵他們不再和他廢話,更不再審訊他了,而是把他晾在了審訊室里。
這也是李初年采取的一個策略,你賴光明死皮賴臉地耍賴,那好,老子就把你給晾起來。你甭想再像以前那樣回到監室,想在屋里走動就走動,想在床上躺著就躺著,沒這么自由了。你不交代,那你就在審訊室待著吧。
李初年和周儒鐵來到了接待室,一個干警陪著那個村民在這里休息。
此時這個村民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不少,剛才在審訊室當面指控賴光明時,他氣急攻心,極其激憤,導致他是邊哭邊罵邊控訴賴光明。
看到李初年和周儒鐵進來了,他急忙站了起來問道:“李局長,周局長,賴光明都招了嗎?”
李初年道:“他還在死皮賴臉地耍無賴呢,讓他痛快地招供,沒那么容易。”
周儒鐵道:“他招不招一個樣,照樣判他的刑。他不招,只能是判的更重。”
這個村民氣憤地道:“這狗日的也太不要臉了,我都當面指認他了,他竟然還不承認?這王八操的就該去死。”
罵完之后,他還不解氣,道:“李局長,你們干脆把賴光明放出去把。只要他回到村里,我敢保證他立即就會被村民們給活活打死。”
聽他這么說,李初年和周儒鐵都是吃了一驚。
李初年道:“你不是最擔心賴光明被放出去嗎?”
這個村民咬牙切齒地道:“此一時彼一時,我原先擔心放他出去,是遭到他的報復。我現在都當面指認他了,可他竟然還不承認?實在是太氣人了。李局長,我現在就回去,把那些最痛恨賴光明的村民叫在一起,就在村口等著。你把賴光明放回去,我們這些人要讓他血債血還,非當場把他活活打死不可。”
李初年道:“這樣可不行,這不是知法犯法嗎?”
這個村民道:“法不責眾。那么多人打他,還能追究誰的責任?”
周儒鐵也很是氣惱地道:“李局,他說的這個辦法,雖然不是辦法的辦法,但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。”
這個村民聽周儒鐵副局長也贊成他的辦法,當即又道:“好,就這么辦。我現在立即趕回村里,不出半小時,我就能召集到上百號村民,這些村民都是非常痛恨賴光明的。”說著,他起身就朝外走。
李初年急忙伸手將他拉住,道:“你先坐下,聽我說完。”
“李局長,我說的這個辦法是最好的辦法了。只有將賴光明這個狗雜種活活打死,才是最解氣的。”
“你說的這些我知道,我也很理解你的心情。但法律就是法律。賴光明是在押的犯罪嫌疑人,我們放他出去,那我們就是違法。你們將他活活打死,那你們也是違法。因此,我們和你們都不能讓違法的事。為了他這種人渣而違法,太不值得。”
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