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名市委辦的工作人員道“是上邊領導下達的指示,不光是你,這辦公樓上的所有人,都要遵守。xi!n·2+b_o!o,k\錢麗秀一聽更加忐忑不安,急忙又問“到底發生什么事了?”這名市委辦工作人員面無表情地道“不清楚,我只是在執行領導的指示!”這名市委辦工作人員說不清楚,這讓錢麗秀略微放了點心,最起碼不是她刺傷李初年的事。“我去上個廁所總可以吧?”“可以,請便!”錢麗秀邁著咔咔的步子,走進了廁所。她蹲在廁所里,大腦急轉,到底是哪個領導下達的這樣的指示?她掏出手機來,悄悄給市府辦的一個關系比較好的同事打電話詢問此事。這名同事回復說不清楚。錢麗秀隨即又給市委辦的一個要好的同事打去了電話詢問此事,但市委辦的這名同事回答同樣是不知道。她接連問了市府辦和市委辦的兩名同事,這兩名同事平時和她關系比較好,可這兩名同事回答都是不清楚這件事。這就讓錢麗秀懷疑領導的這個指示是專門針對她的了。難道自己刺傷李初年的事,市委領導已經知道了?想到這里,錢麗秀又變得惶恐不安起來。不行,自己必須盡快逃離這里。?sy!-如果再這么下去,自己只有被抓的份了。不管李初年是死是活、自己被抓這是鐵板釘釘上的事。想到這里,錢麗秀從廁所出來,準備悄悄溜走。但她一走出廁所門,就又看到剛才那名市委辦的工作人員正站在廁所門口,目光緊緊地盯著她。錢麗秀頓時一愣,同時她也更加背定這名市委辦的工作人員就是在盯著自己的。錢麗秀臉色一沉,擺出了她市府辦副主任的派頭,道“你怎么站在這里?”“我在執行領導的指示!”“你執行領導的指示,也不用站在廁所門口啊。”“我站在這里,是為了監視所有的人都不準離開這辦公樓。”“你要監視所有人,就應該站在電梯口,沒必要站在這里啊?”“我站在這里,不但能監視廁所,也能監視電梯口,同時還能監視樓梯口。”市委辦的這名工作人員心里也很是窩火,自己手頭還有一大堆工作沒有完成呢,可主任卻把他派過來監視錢麗秀,還盡量不要引起錢麗秀的懷疑。他也不愿意干這差事,但主任交代了,他又不能不執行。·錢麗秀道“我有急事要出去一逍。”“不行,誰也不準離開這辦公樓。”“我出去也是領導下達的指示,我是市府辦副主任,領導讓我出去辦點事,你敢阻攔嗎?”“哪個領導讓你出去辦事的?”錢麗秀來了個以牙還牙,道“上邊的領導。”錢麗秀邊說邊很不服氣地白了這名工作人員一眼。這名工作人員道“你要出去也行,但要跟我們主任說一聲。只要我們主任同意了,那就沒有問題。”“鼓搗了半天,是你們主任下達的這個指示啊?”“我聽我們主任的,至于是誰給我們主任下達的指示,那就只有我們主任知道了。”錢麗秀下定決心要盡快逃離這里,她雖然和這名市委辦的工作人員不是很熟,但彼此早就都認識。她也知道,市委辦的這名工作人員的脾氣性格是出了名的軸,很認死理。而且領導交代給他的事情,他是絕對不打任何折扣地去執行。如果自己硬要往外闖,這名工作人員肯定會攔著她不讓她走,雙方必然會爆發沖突。一旦爆發沖突,就會引來很多人的圍觀。這樣很快市委辦主任也就知道了此事。到時候自己再想逃離這里,那就更不容易了。想到這里,錢麗秀不再和他爭辯,而是掏出手機撥通了市委辦主任的電話。錢麗秀道“主任啊,我是錢麗秀啊,領導安排我出去辦點事,可我被你派的人給攔住了。”市委辦主任道“錢副主任,這是領導安排的。我也沒有辦法,請你配合一下吧。”“哪個領導安排的?”“至于哪個領導,你就別問了,我也不方便說。”“可安排我出去辦事的是孔市長啊,孔市長還等我回來向他匯報呢。”錢麗秀將孔利官搬了出來,她以為只要搬出了孔利官,市委辦主任還有這名工作人員就不敢再阻攔她了。她只要出了這市委大院,就立即踏上逃亡之路,逃得越遠越好。她寧肯亡命天涯,也不愿去吃牢飯。市委辦主任沉吟著道“哦,是孔市長安排你出去的啊?”錢麗秀頓時神氣了起來,道:“是啊,就是孔市長安排我出去的,這件事還挺急,誰耽誤了誰承擔責任。”錢麗秀竟然開始威脅起市委辦主任來了。這可是孔市長安排的,要是耽誤了事,你市委辦主任也吃不消。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,市委辦主任不緊不慢地道“錢副主任,給我下達指示,不準任何人隨便走出這辦公樓的,是鮑書記。既然你是孔市長安排要出去的,那就請你向孔市長匯報一聲,讓孔市長和鮑書記說一聲吧。只要鮑書記同意了,我這邊肯定沒有任何問題。”錢麗秀頓時傻眼了,她有些慌亂地道“是鮑書記下達的這個指示啊?”“對,沒錯。”“好吧,那我去向孔市長匯報一聲吧。”“好,再見。”市委辦主任隨即掛斷了電話。錢麗秀這下徹底沒轍了,她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,將門緊緊關上。她百思不得其解,鮑書記為何突然下達這樣的指示?如果真得只是針對自己,那公安局為何一點動靜也沒有?但愿鮑書記下達的這個指示是因為別的事情吧。六神無主的錢麗秀也只能僥幸地這樣想了。在麻藥的作用下,本來就身心俱疲的李初年,又加上受傷流了那么多的血,他被推進病房后,足足過了接近兩個小時才醒了過來。他這一醒過來,就看到床邊站了一大圈人,杭部長、秦榮志、崔成、孫民、童肖媛、喬含香、田政、鄒凱等人。李初年頭腦還有些迷糊,雖然他醒了過來,但全麻的藥勁還沒有徹底消退。李初年聲音虛弱地道“杭部長,秦局,童書記,崔局,孫隊,含香,你們怎么都來了?”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