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利官氣得抬手猛地拍了一下沙發(fā)扶手,低聲怒罵:“混蛋,你他媽就是個蠢貨。你這個打算,能瞞得過誰?”
郭立棟低聲辯解道:“孔副市長,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啊,林珠和我鬧個沒完,我也只能這么安排了。”
“可你考慮這樣安排的后果嗎?童肖媛已經(jīng)給杭舟行打電話了。是杭舟行給我打電話,我才知道這件事的。童肖媛對此非常氣憤,她堅決反對讓林珠到蒼云縣局。這該怎么辦?”
“林珠只是一個正科級巡視員,我們市局黨委是有單一任命權(quán)的,不用經(jīng)過蒼云縣委的批準,蒼云縣委也管不著。”
“可童肖媛是蒼云縣的縣委書記,黨管一切的原則,你不知道嗎?”
郭立棟當即卡殼,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。
孔利官命令道:“馬上收回對林珠的任命,把她立即調(diào)回來。從此之后,不準再對林珠予以重用。立即執(zhí)行。”
“孔副市長,我——”
“你不要再說了,我這不是和你商量,而是命令你這么做。”
“孔副市長,你還是不太了解林珠。如果我這么做了,她肯定會和我徹底鬧掰。如果她真得到紀委舉報我,那我就完了。我要是進去了,一旦說了不該說的話,可能會對您也不利的。”
郭立棟這就是赤裸裸地當面威脅孔利官,孔利官和楊翠梅的把柄就攥在他的手中,他現(xiàn)在就用這把利器來攻擊威脅孔利官。
孔利官被氣得險些背過氣去,他臉色瞬間鐵青到了極致,目光兇狠地看著郭立棟。
但此時的郭立棟卻也毫不畏懼地看著他,目光陰險而又狡詐。
孔利官氣得渾身發(fā)抖,他低聲怒道:“你敢威脅我?”
“孔副市長,我這不是威脅你,而是說的實話。請你理解我,我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。”
孔利官突然站起身來,沖郭立棟狠狠地瞪了一眼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直到孔利官走出了房門,郭立棟還沒有緩過神來。
孔利官這一走,就等于宣告他和郭立棟的關系破裂了。
惱羞成怒的孔利官離開了市公安局,但他也沒有回市政府的辦公室,而是給楊翠梅打去了電話,約楊翠梅見面。
兩人的見面地點定在了市電視臺附近的一個咖啡屋。
楊翠梅選了一個極其隱蔽的單間,她坐在單間里,等著孔利官。
孔利官的專車駛?cè)肓丝Х任莸暮笤海貢退緳C在車上等著,孔利官一個人下車。
他從后門進入了咖啡屋,悄悄來到了那個單間。
楊翠梅看到孔利官的臉色這么難看,知道是出事了。
但她心中也有氣,連諷帶刺地道:“孔大市長,你怎么突然又想起找我了?咱們不是早就一刀兩斷了嘛,你找我干啥?”
孔利官低聲道:“翠梅,我來找你是有急事,你別和我斗氣了,好不好?”
楊翠梅道:“什么急事?”
“我這是剛從郭立棟那里出來,我和他徹底鬧翻了。”
楊翠梅吃驚地道:“哦?因為啥?郭立棟敢和你鬧翻?他是不是不想混了?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