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主簽字了?”
聽到范副司長的話,另外三位副司長,面色皆是一喜。
終于簽字了。
這些天,為了讓司主調走孔天星,他們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和努力。
甚至,不惜眼睜睜地看著追隨自已無數年的麾下,被一一斬首。
現在,目的終于達到了。
“簽了。”范副司長點頭,笑著說道:“非但如此,司主還下令,免去蘇命一處處長一職,并撤銷監察處。”
“以后就沒有檢察處了。”
“這種很多年前就被淘汰的東西,不該出現在執劍司。”
另外三位副司長聞,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。
“爽!!!”
“開心!”
“終于贏了!!!”
“干杯!”
四位副司長舉杯,一飲而盡。
突然空降了一位司長,你怎么可能玩得過我們?
我們在時光城經營了不知道多少年,你能和我們比?
自古,皇權不下鄉。
地方上的事務,自然是要交給地方上去治理。
哪怕真的有人空降,你也得明白自已的身份和地位。
你要政績,我們給你政績。
你要錢,我們給你錢。
你要美人,我們給你美人。
但是,你不能影響我們的利益。
不然,不管你是誰,就等著我們的報復吧。
哪怕上一任的司長,出自古老的蘇家,到了時光城中,也不敢動我們的利益。
何況是你孔天星?
“孔天星被調走了,但是,這件事我們不能就這么認了。”
靳副司長突然說道:“要不然,以后什么阿貓阿狗,都能在我們頭上拉屎了。孔天星,必須要付出十分慘重的代價。”
“如此,才能警告后來者,讓他們明白,在時光城中,到底是誰說了算。”
“老靳說的不錯。”黃副司長冷聲說道:“我們必須要殺一儆百,不然,我們的顏面何存?”
“孔天星被調走了,是調到哪里去了?”梁副司長疑惑地問道。
“調回劍皇城了。”范副司長嘆道:“我想,我們是沒辦法動孔天星的了。”
“孔天星,曾是執劍使,是司主的親信。”
“司主在位一天,我們就一天不能動孔天星。”
“我們只能等,等一個機會,比如,等到司主下臺的時侯,再一起清算。”
另外三位副司長聞,不再開口。
他們也想到了。
司主在,他們是動不了孔天星的。
現在,能讓司主調走孔天星,已經是很不錯的戰績了。
“孔天星的事情,暫且擱置一邊。”靳副司長問道:“新的司長是誰?會不會將蘇懷民再調回來?”
“不知道,目前還沒有定下來。”范副司長搖頭。
“沒定下來,也正常。劍皇城那邊,肯定有不少人在爭這個位置。”靳副司長思索了下,說道:“不過,這也是好事。司長的人選一日沒有定下來,時光城中,就是咱們說了算。”
頓了頓,靳副司長冷聲說道:“現在,我們沒有辦法和孔天星清算,但是,可以和蘇命好好算一算了。”
“一處沒了,監察處也沒了。”
“孔天星也要被調走了,是時侯讓蘇命去死了。”
“不錯。”黃副司長冷冷地說道:“我已經忍蘇命很久了。這次,我要讓蘇命知道,孔天星護不住他!”
“蘇命殺了我們那么多人,我們不能讓蘇命就那么輕松死去,不然,豈不是便宜他了?”梁副司長語氣森冷。
“殺蘇命,不能太簡單了。”范副司長冷笑道:“第一,壞其道心;第二,敗其名;第三,殺其身;第四,滅其魂;第五,眾口鑠金,我要讓蘇命遺臭萬年。”
“不然,不足以泄我心頭之恨。”
“不然,我念頭無法通達。”
“不然,我心不甘。”
范副司長咬牙切齒。
很顯然,范副司長將蘇宇恨到了極致。
半個月的時間里,蘇宇斬了150萬人。
這其中,多少人是他的麾下?
多少人,曾受他的庇護?
多少人,年年孝敬。
多少人,為他辦事。
多少人,靠他吃飯。
可現在,這些人死了不少,他豈能不恨?
“說的不錯,這次,不但要殺了蘇命,蘇命的家人,也不能好過。”一提起“蘇命”,梁副司長就忍不住變得憤怒,狂躁,“炅泰神朝那邊,我已經安排好了,現在就等把人送過去了。”
眾人聞,全都大笑了起來。
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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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位副司長的談話,蘇宇都不知道。
眼下,蘇宇帶人走出了戰天遺跡,很快,便回到了執劍司中。
執劍司中,還有許多人。
在見到蘇宇后,一個個面色微變,迅速離去。
蘇閻王回來了。
但也有人,不讓虧心事,見到蘇宇,反倒還笑著喊道:“蘇處長好。”
蘇宇含笑點頭,都給了回應。
過了一會兒,蘇宇注意到,一些統領、大統領帶著執劍人,迅速離開了執劍司。
第一批執劍人進入了戰天遺跡,現在,第二批執劍人也要進入了。
執劍人,不能全都進入。
還得留下來一些人,負責日常的工作。
蘇宇看了一眼,便收回了目光,回到了辦公樓中。
“這次,咱們進入遺跡,差不多一天的時間。”
蘇宇望著一處的執劍人,笑著說道:“大家的表現都十分不錯,不然,也不會在遺跡中得到好處。”
眾人,面露怪異之色。
我們表現什么了?
我們進入遺跡,好像看到了一座城,然后,我們就睡過去了。
這時,戰無疆輕咳一聲,說道:“處長,我們進入遺跡,已經過去三天了。”
“三天了?”
蘇宇意外。
明明只有一天的時間,怎么就三天了?
“遺跡中,時間有時侯不太一樣。我曾聽聞,有人進入遺跡,只待了一天,可出來后,現實中過去了百年。”戰無疆連忙說道:“當然,也有人進入遺跡百年,出來后,現實中只過去了一天。”
“總之,時間是不太一樣的。”
“是有這種記載。”一旁,林橫思索了下,附和道:“遺跡中,往往都會有些與眾不通的地方。”
蘇宇恍然。
竟然還有這么回事。
不過,蘇宇也不意外。
“三天就三天,總之,我們這次在戰天遺跡中……”蘇宇的話還沒有說完,便被林橫打斷了。
“處長,什么戰天遺跡?”很快,林橫再次茫然地問道:“處長,你剛說什么遺跡?”
“奇怪了,我們明明進入了遺跡,但是,現在為何想不起遺跡的名字了?”任靈萱眉頭一皺,疑惑開口。
“我……我好像也想不起來了。”任天縱皺了皺眉頭。
蘇宇意外。
很快,蘇宇抬眼,看向一處的執劍人,問道:“你們呢?”
一位位執劍人,全都搖頭。
他們也不記得了。
經過蘇宇的詢問,了解到,所有進入遺跡中的人,全都失去了一段記憶。
基本上,都只記得進入遺跡,看到了一座城。
然后,睡了一覺。
醒來后,得到了一些好處,便就出來了。
“處長,你還記得什么嗎?”任靈萱好奇地問道。
“我也不記得了。”蘇宇搖頭。
其實,我什么都記得。
只有你們的記憶被抹去了。
我,沒有。
蘇宇看了一眼戰無疆,戰無疆的記憶怕是也在。
“我們不用考慮太多,遺跡之所以是遺跡,自然有其獨到之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