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范家?”
蘇宇的眼中,閃過了一抹冷意,然后問道:“他們來讓什么?”
“這我哪知道?”戰(zhàn)搖頭,說道:“司長,要不要見?”
“見,必須要見。”蘇宇沉默了下,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,想去見一見。
“行,那我將他請到九樓?”戰(zhàn)無疆試探著問道。
“可以。”蘇宇點頭。
很快,戰(zhàn)無疆離去。
蘇宇回頭,望著堆積如山的罪證,頭皮一陣陣發(fā)麻。
太多了。
實在是太多了。
但是,蘇宇的心中,竟然在興奮。
如此一來,想要對付范家,那就簡單得多了。
蘇宇內心一動,將堆積如山的罪證全都收了起來。
回到九樓,蘇宇坐了下來,靜靜等待著。
過了一會兒,戰(zhàn)無疆帶著一位老人走了進來。
“司長,人到了。”戰(zhàn)無疆抱拳說道。
蘇宇點點頭,目光落在了老人的身上。
老人穿著的衣衫很破舊。
甚至,蘇宇還看到了上面的補丁。
這讓蘇宇覺得很是割裂。
好歹也是仙人,再怎么不濟,也不至于穿一套帶補丁的衣服吧?
不過,老人的衣服雖然很破,但是,卻很干凈。
“坐吧。”蘇宇示意了下,讓老人先坐下。
“多謝蘇司長。”老人笑著抱拳,坐下后,忍不住感慨道:“果真是英雄出少年。”
“今日見了蘇司長,老夫才知道了古人的智慧。”
蘇宇笑了笑,沒有說話。
老人顯得有些尷尬,但很快,老人就主動自我介紹道:“老夫范家長老范懂。”
蘇宇點點頭,這才明知故問道:“范長老突然大駕光臨,所為何事?”
范懂聞,回頭看了一眼戰(zhàn)無疆。
“司長,我還有事,先去忙了。”戰(zhàn)無疆連忙抱拳。
待到蘇宇點頭后,戰(zhàn)無疆這才離去。
“敢問蘇司長一句,您到底想要什么?”這時,范懂才輕聲問道。
“哦?”蘇宇眉頭一挑,笑著問道:“范長老,你這是何意?”
“蘇司長,我代表范家而來,想要問一句,您到底想要什么?”范懂平靜地說道:“你若是想要什么,我范家可以配合司長,但是,還請不要為難我范家。”
蘇宇聞,眼中閃過了一抹笑意,問道:“你覺得,我是想要什么?”
“老夫不知道。”范懂搖頭,說道:“來之前,老夫已經(jīng)調查過蘇司長了,很干凈,什么都查不出來。”
“可就是太干凈了,反倒惹人懷疑。”
“你能坐在這個位置上,來歷必定驚人。”
“所以,你告訴老夫,你想要什么,只要不是太過分,老夫都可以讓主給你。”
“但是,希望司長你得到自已想要的東西后,不要再為難我范家了。”
“我范家,在北莽行省,人微輕,惹不起司長你這樣的大神。”
蘇宇笑了笑,十分認真地說道:“我想要的東西,范家給不了。”
“哦?這倒是有意思了。”范懂目露好奇之色,問道:“老夫想要聽聽,到底是什么東西,是我范家還能給不了的。”
不等蘇宇開口,范懂便說道:“如果司長你是想要錢,我范家可以出一筆錢給司長。”
“不敢說有多少,但是,可保司長萬年修行了。”
略微停頓了下,范懂又說道:“如果司長你覺得還不夠,也可以巧立一些名目,我范家?guī)ь^配合。”
“比如,我范家?guī)ь^捐款,再安排人大肆渲染一番,帶動時光城的百姓一起捐款。”
“事成之后,我范家的錢,如數(shù)退回。”
“百姓的錢,我們三七分賬。”
“當然,司長三,我范家七。”
“蘇司長,提前說一句,我范家占七成,不是我范家太貪心,而是我范家需要上上下下打點,實際落入手中的,只有一成左右。”
蘇宇眉頭一挑,忍不住說道:“這么說來,我還賺了?”
“當然是賺了,而且,還是血賺。”范懂謙卑著笑道:“我范家,在這里面,也就賺一點點辛苦錢罷了。”
辛苦錢?
蘇宇內心中,殺氣四溢。
你口中的辛苦錢,可是百姓的血汗錢。
老百姓,一個個老實巴交的,賺點血汗錢容易嗎?
“我不為發(fā)財。”蘇宇搖頭。
這次,不等范懂開口,蘇宇便繼續(xù)說道:“我也不為升官。”
“哦?不為升官發(fā)財?那蘇司長是為了色?”范懂試探著問道:“老夫有一孫女,上個月剛好十八歲,出落得亭亭玉立。”
“上個月,登門求親的已經(jīng)超過了五位數(shù),但老夫都沒有答應。”
“老夫覺得,蘇司長氣質非凡,若是不嫌棄,今晚老夫就將我那孫女給你送過來。”
“而且,老夫還為我那孫女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,足夠蘇司長揮霍三五萬年了。”
蘇宇失笑,又搖了搖頭。
范懂皺眉。
打進入執(zhí)劍司后,范懂一直笑容記面。
但現(xiàn)在,第一次皺眉。
不求升官發(fā)財,也不求色,那是求什么?
這人呢,皆有私欲。
平日里,或許規(guī)規(guī)矩矩,老老實實,可一旦坐在那個位置上后,私欲立馬就會展現(xiàn)出來。
可今日,竟然碰壁了。
范懂沉默半晌,才試探著繼續(xù)問道:“蘇司長,那你到底是想要什么?”
“北莽行省的天太黑了,我想撕破這天,讓陽光照下來。”蘇宇笑著說道:“僅此而已。”
范懂裝作不懂,朝著外面望了一眼,故作疑惑,說道:“外面的天,也不黑啊。”
“你肉眼凡胎,看不出來,倒也正常。”蘇宇輕笑道。
范懂面不改色,想了想,說道:“蘇司長,老夫勸你好好考慮考慮。”
“別的事,或許可以考慮。但這件事,沒有什么可考慮的。”蘇宇堅定地說道:“范長老,請回吧。”
范懂起身,仔細打量著蘇宇。
過了一會兒,范懂突然嘆息一聲,嗓音也沙啞了許多。
“不瞞蘇司長,老夫來之前,已經(jīng)有人要來殺蘇司長了。”
范懂可憐巴巴地說道:“但是,老夫覺得,蘇司長初來乍到,可能不懂規(guī)矩,所以,便自告奮勇而來,想著為蘇司長化解這次的危機。”
“只要蘇司長點頭,這次的事情就當過去了。”
“哪怕,老夫的兒子位列堂堂副司長,被蘇司長你殺了,老夫也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范懂委屈至極。
親兒子都死了。
我還上門和顏悅色地和你談話,你還讓我怎么辦?
“老夫若是就這么回去,蘇司長面臨的可就是范家、靳家、梁家、黃家不死不休的報復了。”范懂嘆道。
語氣很軟弱,似乎很是無奈。
可實際上,這是在威脅蘇宇。
“你這是在威脅我嗎?”蘇宇笑道。
“蘇司長若是這么想,老夫也沒辦法。”范懂嘆道。
“有什么招,盡管來吧。我全都接著了。”蘇宇盯著范懂,笑瞇瞇地說道:“不過,提前說一句,你們四家若是沒有十九境的強者,那么,這次你們就死定了。”
“當然,若是有十九境的強者,你們也死定了。”
“好了,盡于此,范長老,請回吧。”
蘇宇笑了笑,眼神逐漸冷了下來,“再不走,你就走不了了。”
“好!好!好!!!”范懂冷笑一聲,迅速離去。
范懂剛走,兩道身影就走了進來。
一道身影是戰(zhàn),一道身影是蘇品玄。
“怎么說?”戰(zhàn)進來后,當先問道。
蘇宇看了一眼戰(zhàn)一眼。
我不信你沒聽到?!
蘇宇低頭,看了一眼自已的椅子。
我這椅子,大概率也是你的分身。
“老祖……”蘇品玄見蘇宇沉默,便輕輕地喚了一聲。
蘇宇回過神來,說道:“他們摸不清我的來歷,于是來試探試探。”
“臨走前,又威脅了我兩句。”
二人皺眉。
這時,蘇宇問道:“范副司長,是范懂的兒子?”
“是的。”戰(zhàn)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