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它們也沒有多說什么。
“區區一個蘇命,不礙事的。”
“我們會輔助劍主的,不會出任何的意外。”
“今日,蘇命必死!”
它們相繼開口。
劍九鳴點點頭,又對劍主說道:“蘇命的身上,若是真有我們想要的東西,你最好不要碰。”
“你們人族,大勢已去,縱然你得到了,也護不住,反倒還會丟了性命。”
這是在警告劍主了。
當今劍主,看似普普通通。
可是,劍九鳴還是看出了劍主的野心。
這樣的人,若是有機會,一定會搶的。
現在警告一二,或許,還能起些效果。
“不管那是什么,我都不會要的。”
劍族搖頭,很是不屑。
我有仙經一本,已是無敵天下了。
我何必和你們去爭?
待到我足夠強時,將你們統統鎮壓,到時侯,不管是什么,都是我的。
至于現在,倒是沒有得罪你們的必要。
劍九鳴點點頭,身影倏然走出。
眨眼間,便消失在了遙遠的天際。
另外一邊。
蘇宇以神文化身控制劍上皇,背著雙手,站在湖邊,望著湖中的錦鯉。
驀然,蘇宇好像感應到了什么,回頭望來。
劍九鳴瞬息而來,落在“劍上皇”面前,抱拳說道:“見過父親。”
“嗯。”蘇宇的神文化身控制著劍上皇,淡淡說道:“為父突然喚你,是有事情告訴你。”
“父親請講。”劍九鳴有些意外。
“帶上族人,離開劍皇城。”蘇宇想了想,補充了一句:“為父這么讓,也是為了你們好。”
“為什么?”劍九鳴皺眉。
“今日,劍主一脈必敗。”蘇宇信誓旦旦,胸有成竹地說道:“你們留下來,除了送死,再沒有任何的意義。”
“為什么?”劍九鳴繼續問道。
蘇宇嘆息一聲,以劍上皇的身份說道:“蘇命攜大勢而來,在大勢前,縱然是二十境,也如螳臂擋車。”
“你們擋不住!”
“強行去擋,你們只會被大勢碾壓成齏粉。”
“面對大勢,你們只能順勢而為,不然,到頭來,你們只會成為史書上一串冰冷的數字。”
“唔,你是二十境,或許,史書上還能留下你的名字。”
“比如,九月八,時光城執劍司司長蘇命,斬劍九鳴于劍皇城外。”
一句話,頓時讓劍九鳴的面色變得無比難堪。
很快,它說道:“蘇命攜滾滾大勢而來,驚天動地,讓人駭然,讓人畏懼。”
“可是,我們劍族生靈,不懼任何大勢。”
“一劍迎上去,將大勢斬成齏粉,大勢自然不攻自破。”
劍九鳴雖然忌憚滾滾大勢,但是,對自已很相信。
大勢,又能如何?
再如何大勢,你也不過一人罷了。
劍皇城中,強者無數。
就是耗,都能耗死你。
更不要說,還有二十境的強者,且不止一位。
“你以為,我不懂?”蘇宇控制著劍上皇,沉聲說道:“但我還是來勸你了,你可知為何?”
“為何?”劍九鳴目光灼灼。
“你可知劍一?”
“自然知道。”
“劍一,還活著!!!”蘇宇繼續控制劍上皇說道:“蘇命,得了劍天閣的傳承。你可知道,這一切,意味著什么嗎?”
劍九鳴聞,眼眸中,流露出了一抹濃濃的驚懼之色。
劍一!
那位揚要讓劍道第一的人族強者,竟然還活著?
當年,劍一一人一劍,殺入劍族。
族中,無人可敵。
它們這一族,在劍道方面的天賦,獨步萬族。
它們仿佛是為了劍道而生的一樣。
可是,在劍一面前,它們竟然被壓了一頭。
這是恥辱。
但是,不得不承認的是,劍一實在是太強了。
只是,后來,劍一竟然遠走高飛,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有人說,劍一早就死了。
也有人說,劍一當年在離去的途中,誤入一片絕地,至今都還被困著。
還有人說,劍一在劍道方面的天賦,恐怖絕倫,可在去了一些大地方后,見到了許多天才,劍一道心受挫。
甚至,都可能已經道心崩潰了。
真真假假,沒有人知道。
唯一知道的是,劍一已經無數歲月沒有出現過了。
大概率……死了。
可現在,父親竟然說,劍一還活著?
如果說,劍一還活著,那么,意味著人族大勢已去,其實是假的。
實際上,人族的大勢還在,一直都在。
一旦劍一歸來,萬族都得滅族!!!
能活到現在,劍一絕對比以前還要強。
劍九鳴的身影都在顫栗。
很快,它問道:“父親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還記得挖出我的那個人嗎?”蘇宇見劍九鳴點頭,繼續以劍上皇的身份說道:“那人,其實是蘇命。”
“這兩日,我無處可去,一直跟著蘇命,于是也就知道了一些內幕。”
“劍上皇”抬眼,朝著劍皇城外望去。
“蘇命”攜滾滾大勢,已然到了劍皇城外。
“收手吧。”蘇宇控制著劍九鳴,勸道:“趁現在,還來得及。”
“雖然,我不記得過去了,尤其是,不記得關于你的點點滴滴。”
“但是,一想到你可能會死,我的心就很痛很痛。”
“所以,我來了。”
“但是,我也只勸你一次。”
“你若是執迷不悟,那么,我不會再去勸你。”
“因為,那意味著,你命該如此!”
劍九鳴的眼中,目光陰晴不定。
很顯然,這一刻,劍九鳴很猶豫,也很掙扎。
甚至,還有一些懷疑。
但是,不敢去賭。
它想到了很多很多,雖然,可能是胡思亂想,純屬腦補的。
可在這個時侯,它控制不住自已。
比如說,蘇命哪來的大勢?
可如果說,劍一還活著,那么,蘇宇攜大勢而來,就能解釋得通了。
終于,劍九鳴一咬牙,說道:“父親,我知道了,我現在就回去,帶族人離開劍皇城。”
“只是……只是,這數千萬年來的謀劃,全都成了一場空。”
“這讓我怎么能甘心?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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