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此趟出府危險重重,可倘若我不去,就怕對方狗急跳墻,直接對我娘下狠手。假如我娘是因此而歿,這輩子我良心難安。時間一長,父兄他們難免也會心中生刺,使得我們父女兄妹離心。”
“可萬一你和孩兒出事了,我當如何?難道你父母家人便不會因此自責愧疚嗎?”
秦赫面露痛楚,緊抱著她,沈鳶感覺到他的手臂都在發抖。
相識這么久,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秦赫如此脆弱的模樣。
沈鳶很是詫異,秦赫的反應明顯有些過激了。
盡管他極力壓抑著情緒,可沈鳶能察覺出來他似乎十分痛苦,這份痛苦里還帶著深深的恐懼,仿佛他在害怕什么一樣。
沈鳶沒往別處深想,只以為秦赫是擔心自己與孩子出事,遂輕拍他的手寬慰起來。
“你若擔心,不如與我同去。咱們多安排幾輛馬車,將穩婆和太醫,還有一應生產所需的物件全部帶上。倘若真發生意外,就地生產也行。”
仔細想了想,沈鳶又道:“為了安全著想,其實還有一個很好的辦法,那便是清路。回沈家那天,咱們選一條就近的路,提前一晚將它封了,暫不讓他人通過行走。可以與附近那些商販和百姓商量著給他們一些補償,那條路就當我們秦家借用一日。你看如何?”
秦赫的腦袋抵著她的頸肩,悶聲道:“此計倒是可行,若真有人埋伏其中暗圖不軌,咱們的人前一晚清路便可發現端倪。只一夜功夫,想必倉促之間對方也來不及做太多部署,屆時再多安排一些侍衛家丁一路護行,定能安全許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