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屬下們常年懲奸除惡,多多少少會得罪一些人,但若說,非得找出最為仇視屬下們之人,屬下還真一時想不出!”
“第三個問題……”
蕭沫歆千變不離其宗,變換著方式,詢問衙役問題,而幾乎每個衙役,都像是事先約定好般,不僅對答如流,還順嘴將洛清堇夸上了天,讓她不得不懷疑,他們進來前,洛清堇對他們說了些什么。
“在衙役開始出事前,府衙內是否出現屈打成招的情況?或者說,那已死去的五名衙役,是否同時毆打過同一個囚犯,而那個囚犯,如今已死亡?”面對最后一名衙役,蕭沫歆顯然失去了些耐性。
年約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衙役,面色稍稍有些發白,眼底快不可見劃過一抹慌亂。
蕭沫歆搭與桌邊的指尖,驀然一緊:“說!你是不是知道什么?”
“屬、屬下什么也不知道,屬下真的什么也不知道……”青年衙役帶著幾許緊張搖頭,然而無形間流露出的慌亂,卻出賣了他最真實的心思。
蕭沫歆眼瞼微瞇:“你應該清楚,如果真是有人來尋仇,那么下一個死去之人,很有可能就是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!”
青年衙役聞,面色頓時又白了幾分。
“看你這年紀,應該也是上有老,下有小;若是你不幸成為下一個受害者,你有沒有想過,你的妻兒老小該怎么辦?”蕭沫歆拋出魚兒,等著他上鉤。
青年衙役聞,慢慢垂下眼瞼,然而堅定搖頭:“屬下什么也不知道!”
蕭沫歆擰眉,他這前后轉變,是不是也太大了點?
正常人若是知道些什么,必然會為了妻兒老小,不惜一切的保住性命,而她提起他的妻兒老小,反而加重了他否認的決心,這其中,難道有什么隱情?
這個認識一出,蕭沫歆心頭多了幾分思量。
“既然你不愿意說,那我也就無需浪費口舌了,你出去吧!”
“是!”青年衙役應了聲,垂首,快步離開正堂。
墨子軒若有所思瞧著青年衙役的背影,待他消失在拐角處后,開口道:“看他的樣子,明顯像是知道些什么!”
“但只可惜,他不敢說!”
墨子軒注意到她的措辭:“你的意思是說,有人威脅他?”
“純屬猜測!”蕭沫歆起身,望向行至她面前的尉遲冥:“我們北下的行程,很緊嗎?”
“如果想查,就查吧!”
蕭沫歆挑眉,顯然有些意外他的爽快。
“他們身為北商朝的子民,本王有義務保護他們的人身安全,并給死者一個交代!”尉遲冥沉聲道。
蕭沫歆抬手,拍了下他的肩頭,調笑道:“看不出你這冰冷的外表下,還藏著一個火熱的心!”
“噗!”墨子軒一個沒忍住,嗤笑出聲。
尉遲冥冷厲雙眸,刷的射了過去。
墨子軒頭皮一麻,干笑道:“那啥……好像快晌午了,我們是不是該回客棧吃點東西?”
“本王怎不知,你什么時候變成了個吃貨?”尉遲冥薄唇輕啟,清冷的嗓音中,隱隱帶著抹嘲諷意味。
“……”墨子軒;自己好像,轉了個特別蠢的話題?
蕭沫歆望了眼外面天色,發現還真的快要晌午了,不由摸了摸被自己忽略的肚子:“肚子有些餓,我們回客棧吧!”
“好!”尉遲冥。
“……”墨子軒。
這待遇,差別是不是也忒大了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