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百姓如同瘋魔般,舉著木棍高呼。
“我們若不呢!”尉遲冥自大宅內步出,清冷的嗓音中,帶著不容置疑意味。
眾百姓對視一眼,異口同聲道:“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,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!”
“你們想如何?”尉遲冥神色,是一貫的冷峻,嗓音中聽不出太大的情緒起伏。
“把你們拿下,等候青玄法師發落!”帶頭之人粗聲粗氣道。
“怕你們沒有這個本事!”墨子軒冷嘲。
眾隨從聞,迅速將尉遲冥與蕭沫歆保護在身后,不給百姓們任何傷到他們的機會。
百姓們見狀,當既握緊手中木棍,仿佛下一秒,便會沖上來,與他們拼個你死我活。
蕭沫歆扒開人墻,唇角微勾:“不知你們口中的青玄法師,乃是何方神圣?竟能讓你們如此大動干戈?”
“他乃是我們懷寧的活菩薩,不僅能保我們一方平安,還能呼風喚雨,讓我們這兒風調雨順,收成節節攀升!”帶頭之人粗聲粗氣道,但語間,卻充滿了恭敬意味。
蕭沫歆挑眉,眼底多了幾許玩味:“活菩薩?”
“對!活菩薩!”眾百姓附和。
“既是活菩薩,就應是善心之人,那試問,他的住所,為何會充滿鬼氣?”蕭沫歆唇畔笑容慢慢隱去,取而代之的是,毫不掩飾的譏諷意味:“我看你們,倒像是被神棍迷了眼,不知東南西北!”
她話音落下同時,眾人面色集體頓變。
“她竟然敢侮辱青玄法師,我們跟她拼了!”帶頭之人高喝一聲,舉起木棍,向著蕭沫歆沖來。
尉遲冥迅速將她勾入懷中,避開他揮來木棍的同時,一腳將他踢飛。
帶頭之人凌空飛起的身子,一連撞到數人后,才停止飛行,重重落與地面。
“沒事吧?”尉遲冥垂首,望向懷中人兒。
蕭沫歆輕輕搖頭,眼角余光瞥見,在地面上爬不起的帶頭之人,柳眉微微蹙了下:“歸根究底,他不過是被人迷惑,所以,你下手是不是重了點?”
蕭沫歆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圣母,但瞧著被一腳踹與地面,愣是爬不起身的帶頭之人,還是忍不住懂了惻隱之心。
畢竟以他此刻的神色來看,回家,怕是少說也得躺上個幾日,才能復原。
確定她真的沒事后,尉遲冥才抬眸,望向面色蒼白如紙,豆大汗珠一顆顆往下掉的帶頭之人。
“既然青玄法師,被你們吹噓如同活菩薩般的存在,那試問,你此刻在此受苦受難,他人又在何處?”尉遲冥薄唇輕啟,語間,隱約含著幾許嘲諷意味。
“青、青玄法師此刻正在布雨,你們若是不服氣,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他!”一名年約二十幾歲的青年,嗓音顫抖道。
而其余百姓,此刻也不敢在擅自行動,因為他們都看得出來,對方不好惹。
不由將全部心思,壓在青玄法師身上。
尋思著,只要將人帶去,青玄法師定然有辦法,將他們全部收拾了。
“好啊!我倒想瞧瞧,這青玄法師,到底是怎么把你們一干眾人,忽悠的服服帖帖!”不待尉遲冥開口,蕭沫歆已爽快應下。
眾百姓眼底敵意越發明顯,顯然是在責怪,她對青玄法師的大不敬。
蕭沫歆視而不見,等著他們帶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