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寒王刁難你了?”
蕭沫歆白了他一眼:“明知故問!”
墨子軒干笑一聲:“當我什么也沒說!”
“皇后與寒王如此中意丁家那個刁蠻任性的千金大小姐,可與她阿瑪的官位有關?”蕭沫歆大膽的猜測。
總覺得以皇后娘娘的心計,定然不會娶一個無用之人當兒媳。
墨子軒沖著蕭沫歆豎起一根大拇指:“聰明!”
“不用你夸,這一直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實!”
這人還能再自戀點!
“……”墨子軒在心頭默默吐槽一聲,道:“……丁玉爾的阿瑪,丁現鏵,乃是兵部尚書,手中掌握著十萬兵權;也就是說,丁玉爾之所以能成為寒王的準王妃,正是因為她阿瑪手中的兵權!”
蕭沫歆哼笑:“我就說,以皇后的精明,定然會以她兒子的婚姻,來拉攏人心!”
墨子軒幽嘆一聲:“這也是王爺,即便有證據在手,也不敢輕易拿出的原因,畢竟皇后與太子在朝中的勢利樹大根深,想要將他們一舉扳倒,為靜妃娘娘和南宮家滿門報仇,無疑是癡人說夢……”
“所以,我們如今要做的,就是瓦解他們的內部,讓他們從深處開始壞,開始爛,如此一來,我們才有扳倒他們的機會!”蕭沫歆櫻唇輕啟,將他未說出口的話語補足。
墨子軒頷首:“話雖說的簡單,可真的做起來,卻難如登天!”
蕭沫歆了然。
皇宮穩坐正宮之位近三十年,而這期間,沒少除去皇上身邊的女人,由此可見,她定然有著非一般的手段,所以,想要撼動她手中的人脈,定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,但……
即便是再不簡單,他們也沒有退路。
“這個兵部尚書,可有何軟肋?”蕭沫歆隨口一問,卻也沒有報以太大的希望,畢竟若真有軟肋,怕也早已先一步被皇后握在手中。
“這個兵部尚書,豈止是有軟肋,簡直是有個大大的軟肋!”
蕭沫歆眼底劃過一抹意外光芒:“說的詳細點!”
“兵部尚書有個兒子,叫丁長生,從出生起,就身子虛弱,幾次差點沒了性命,上至太醫,下至江湖郎中,無一人能看好他的病癥!”說至此,墨子軒話音微頓,旋即,接著道:“近年來,若不是皇后隔三差五,命人送去珍貴藥材,為他續命,他現在別說是喘氣,怕早已是尸骨無存了!”
“我就猜,若是真有軟肋,皇后娘娘必然先一步掌握在手中!”而兵部尚書,若想保住自己兒子的性命,就必然要以皇后馬首是瞻,不然一旦斷了珍貴藥材,他兒子丟掉性命,就成了時間早晚之事。
“其實這個兵部尚書大人,以前是南宮將軍的門生,南宮將軍就是王爺的外祖父……”怕蕭沫歆不知這其中的淵源,墨子軒解釋了下:“……后來,南宮家出事后,兵部尚書大人也曾經幫過忙,只是后來,在皇后的威逼利誘下,開始漸漸疏離南宮家的一切人事物,慢慢向皇后靠攏,直至最后死心塌地!”
“也就是說,南宮家對他有著知遇之恩!”
“對!”
蕭沫歆指尖在下顎處輕輕回旋,沉思了好一會,才慢悠悠道:“你說,我們有沒有可能,將他重新爭取回來?”
墨子軒冷笑一聲,賞她五個字:“幾乎不可能!”
“既然你用了‘幾乎’二字,就說明我們還有一線希望!”蕭沫歆沒有錯過他的用詞,笑瞇瞇道:“既然兵部尚書大人的命根子是他的兒子,那只要我們保住他兒子的命,就等于將他爭取來的成功率,加大了一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