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是多事之秋,他們沒有必要,在這個時候,站在寒王府的對立。
“聽你的!”尉遲冥沒什么意見。
本身,蕭家祖宅內的命案,就與他沒什么關系,他之所以這么問,也全然是在考慮她的意思。
蕭沫歆沖他嫣然一笑,心頭卻不由有些許同情蕭樂。
之前因為被自己故意挑破,她與蕭迪姐妹二人,反目成仇的同時,還要承受著她娘親的偏心,再后來,好不容易心頭的傷,漸漸轉淡,又要面臨著她娘親與姐姐被逐出尚書府的事實,而如今,她好不容易找了個如意郎君,眼看著就要嫁過去,結果,在這個節骨眼上,又傳來她娘親被殺害的消息……
這種種的一切,其實都不該小小年紀的她來承受,可她卻已經失去了,能為她遮風擋雨的人。
如今,只能希望,婚后她能得到真正的幸福。
不過……
相比于她姐姐蕭迪的勢利與不擇手段,她則更傾向于踏實。
所以,她才會在那么多的青年才俊中,選中了李員外的兒子。
不僅是因為嫁入李員外家,她能成為正室,更是因為她看中了,他們家淳樸的家庭氛圍。
因為,相比于嫁入大戶官宦人家,成為別人的妾室,一輩子與她人爭寵;她則更傾向于,找個相對普通一些的家庭,平平靜靜的過著每一天。
而這樣的她,理應得到幸福。
——
丁玉爾坐與床邊,雖努力的撐著眼皮,可腦袋仍是不受控制的一點一點,活像小雞吃食般。
不多會……
坐與椅子上的身子,歪歪扭扭的軟下,腦袋‘砰’的一聲砸與柔軟的床鋪之上。
然而,即便如此,她都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。
而丁長生被她壓與臉頰之下的手掌,輕輕動彈了下,隨即,便沒了動靜。
良久……
沉重的眼皮,緩慢的睜開,入目,是跳動的火焰。
掌心傳來的重量,使他微微垂下眼瞼,入目,是一張恬靜而疲倦的睡顏。
丁長生眼底劃過一抹心疼,試圖抽回手掌,可奈何試了數次,都沒有成功。
“阿玉……阿玉……”丁長生輕聲呼喚她的同時,指尖輕輕撓了撓她的臉頰。
臉頰的瘙癢,使丁玉爾條件反射抬起腦袋,順手搓了搓:“奇怪!什么東西咬我?”
瞧著明顯睡懵了的人兒,丁長生唇瓣溢出一抹蒼白笑意:“沒什么咬你,是我撓的!”
再熟悉不過的嗓音,使丁玉爾瞳孔瞬間放大,下一秒,刷的側目。
瞧著不知何時睜開眼的哥哥,丁玉爾用力揉了揉眼,確定不是自己眼花后,差點興奮的一躍而起。
“哥哥!你什么時候醒的?我明明記得自己眼睛睜的大大的,不知道怎么就睡著了?對了!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肚子餓不餓?”丁玉爾語無倫次的詢問,迫切想知道每一個答案。
“你一次問這多,想讓我先回答哪個?”丁長生收回,被他枕麻的手臂,輕輕的活動著。
“哪個都行!”丁玉爾開口,沒有錯過他異樣之舉:“哥哥!你手臂怎么了?”
丁長生瞧了她一眼,波瀾不驚吐出五個字眼:“被你枕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