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多了!”尉遲冥冷聲道,扯了張椅子,在他不遠處坐下。
翼宮宮主相當懷疑的上下打量他一番,最后總結,他不僅病了,而且還病的很嚴重:“我覺得,得先讓薛神醫給你瞧瞧!”
“噗!”剛準備凝結陰風的蕭沫歆,一個沒忍住,破了功。
尉遲冥伸手,倒了杯茶水,慢悠悠的喝著:“那也得,先找到薛神醫的下落!”
“他最后出現的地方,是在灌嶺縣的一個小村落!”說話間,翼宮宮主自衣袖中取出一張字條,遞至他的面前:“上面有詳細的地址!”
尉遲冥接過,展開,細細看了番:“他如今還在那兒?”
“本宮主的人在盯著,他暫時還沒有離開視線范圍!”翼宮宮主道,下一秒,話鋒驀然一轉:“不過,他這個人向來神出鬼沒,誰也不知到,他什么時候,就突然消失了!”
“本王會親自去一趟,請他來此!”
“沒用!”翼宮宮主直接賞了他兩個字。
尉遲冥蹙眉,雖未開口,但詢問之意,已不而喻。
“江湖傳,他有個不成文的規矩,找他看病之人,不是論銀兩的多少,而是論他的喜好,所以,安全起見,你還是帶著她親自去一趟,不然這一去一回,少說也要耽擱十日左右,萬一路上再出點什么變故,怕是耽擱的更久!”話音落,翼宮宮主意有所指,掃視一眼床上之人:“她離生產的日子,怕是不足十日了吧!”
“……嗯!”
“即便你快馬加鞭的趕去,薛神醫也松口,愿意為她看診,但十日之內,怕你們也趕不回來……”說至此,翼宮宮主話音微微一頓,旋即,接著道:“……當然,如果快馬加鞭,不眠不休,還是有可能趕回來,但是,你確定以薛神醫古怪的個性,會犧牲自己的睡眠,救一個無關緊要之人嗎?”
尉遲冥聞,眉頭微微打褶。
他知道,他說的不無道理,可如今,她的身體根本不適合趕路。
“尉遲冥!就按照他說的辦,我相信,腹中的孩子,可以挺得住!”蕭沫歆適時出聲,替他做了決定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的顧慮,但事到如今,也沒有更好的法子,不是嘛!”蕭沫歆截斷他未說完話語,鄭重道:“你相信我,我和孩子一定可以挺得住!”
“……好!”
見他松口,蕭沫歆暗暗松了口氣。
其實,她挺怕他執拗起來,十頭牛都拉不回來。
但她殊不知,事到如今,除了薛神醫之外,他實在不知,普天之下,還有什么人,能剖腹取子后,還能保證大人不死?
所以,即便前往的途中,會有風險,他也要賭一把。
聽聞他再次自自語,翼宮宮主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明明上次見面,他還挺正常,這才短短幾個月,人怎么就變得如此神經質了?
難不成是,傷心過度造成的?
一想到這種可能,翼宮宮主不由吞了口唾液,深深的覺得,女子果真是禍水。
“對了!為避免我們到達灌嶺縣時,薛神醫已經先一步離開,你讓翼宮宮主親自去盯著,相信以他的武功修為,盯著一個人,肯定不在話下!”蕭沫歆出主意,覺得放任這么一個大閑人不用,實在是有些對不起他。
“嗯!”尉遲冥淡淡應了聲,眸光重新轉向翼宮宮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