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她現在還清醒嗎?”
顧染問了句,公孫邈又是長嘆一聲道。
“每年能有幾天清醒的時間,而且每次她醒來就意味著要經歷一次痛苦折磨。”
這是顧染見過的最復雜的病例,說實話,在看到這一份檢查單后,她也的確沒有把握,甚至無從下手。
“那清毒丸?”
“只是暫時壓制,不過這清毒丸的效果也支撐不了多久了,現在她差不多一周就要服用一顆清毒丸,以她現在的情況,最多也就還有兩年的時間了。”
說到這的時候,公孫邈又嘆了口氣,說道。
“其實這也是一種解脫,這么些年,這個孩子其實早就想解脫了,只是她身邊的人舍不得罷了。”
聽到這番話,顧染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她對生離死別沒有太大的感觸,但行醫這么多年,也見過無數的生離死別。
其實很多的時候,不是病人自己想活著,只是不忍那些關心自己的人傷心難過,所以用那孱弱的病體支撐著,只是想多給一點那些關心自己的人安慰。
因為要幫著大師兄制作清毒丸,顧染一直到下午三點多才離開。
回到璞園的時候,傅司爵還沒回來,顧染先上樓洗了個澡。
傅司爵回到璞園的時候已經快六點了。
這段時間其實都這樣,顧染不在,傅司爵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公司那邊忙著。
剛回到璞園,就聽劉媽說顧染回來了,傅司爵眼底閃過一抹欣喜,三兩步朝著后院走去,最后在二樓的露臺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小丫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