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考核,這方案簡直是開玩笑,遲到一次就扣五塊錢,三次就扣完錢,這也太過分了。”
有工人開口說道。
“就是啊,誰遲到也不是故意的,大家上班干活也挺賣力的,憑什么遲到就扣錢啊……”
“排名最后的十名,連續三個月就開除,那總得有最后的人啊,這豈不是說每三個月就要開除10個人,那這樣算下來,不用多長時間,廠子就沒人了。”
其他工人也符合到,這涉及到自己利益的問題,就是金國炎這個資格最老的副廠長提出來都沒有用。
不過話說回來,也就是金國炎提出來的,要是其他人,說不定都有人開罵了。
“我這工作是接我爸班來的,我爸辛辛苦苦的為廠子奮斗了一輩子,誰也沒有權利開除我。”
有年輕人開口說道。
大興玻璃廠一共450多人,除了沒來的40多人,再加上值班的人,生產的。
來開會的有300多人,此時此刻,幾乎每個人都開口激烈的反對。
即使是老實人,這一刻都在委婉的提出自己的意見。
其實不止是工人們,就是主席臺上的幾個廠領導,都被金國炎的考核方案雷的外酥里嫩,滿臉懵逼。
真的要按金國炎的考核方案實施,不光是低下的工人日子不好過,就是他們這些領導也不好過啊,
比如今天有40多個人沒有來開會的事,要是按照金國炎提出的責任制,那么辦公室主任沈正蘭和杜永紅兩人都需要處分了。
畢竟一個是負責請銷假的,一個是自己車間的工人。
包括許唯平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金國炎。
“看我干嘛?你們以為我特么愿意當這個壞人嘛?我也是被逼無奈啊。”金國炎心里暗罵,這話他也不敢說出來啊。
不過即使不說出來,臺上的幾人看了金國炎一眼就明白過來了。
他們都是了解金國炎的,知道金國炎是什么人。
除非金國炎瘋了才會這樣,可是現在很明白金國炎沒瘋。
那么就剩下一種可能了,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主席臺的中間,那面無表情的年輕廠長,姜小白。
眾人心里暗暗一凜,沒錯,應該是姜小白提出來的。
而且應該是謀劃挺久了,還把金國炎這個老狐貍推到了臺前。
能夠讓金國炎這個老狐貍站到臺前推動改革,不管是金國炎是自愿還是被迫的,都可以想象到姜小白那犀利的手段。
“安靜一下,安靜一下。”姜小白敲了敲桌子,說道。
人群慢慢的安靜了下來,姜小白回頭看著金國炎說道。
“你繼續說吧。”
金國炎看著姜小白有些不滿的眼神,心里一個冷顫,開口說道:“同時所有人員考核上崗,將現有崗位的人員縮減20%到30%之間,尤其是行政崗位,稍后考核的具體方案會在廠子里的公示欄貼出來,從明天開始施行。”
金國炎生怕再被別人打斷了,一口氣說完,轉頭看向了姜小白。
“散會。”姜小白說道,然后轉身看著主席臺上的幾個廠領導說道。
“你們幾個到我辦公室來一趟,我們開個小會。”
姜小白說完就起身朝著會議室外邊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