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天陽臺上,茶水已經冷掉,沒了香味。
喬影這才慢悠悠回來,看她那樣子,就好似是到自己的后花園里逛了圈,跟看不到這一個個手持武器的人似的,不要太愜意。
“秦先生,生意談好了嗎?時間好像不早了,我有點餓。”喬影說。
“喬小姐餓了,”秦寒越站起身,走到喬影身邊:“那我們就回去。”
然而不等他們走,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就都對準了他們。
秦寒越回過身,冷冷看向伊賽斯。
伊賽斯咬著煙,目光在秦寒越身上停留了幾秒,而后落到喬影身上。
片刻過后,伊賽斯抬手,讓手下收了槍。
“你只有三天時間。”秦寒越用他加祿語對伊賽斯說了句,帶著他的人大步離開。
“老大,為什么要放他們離開,送上門的機會,我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。”一個手下來到伊賽斯身邊,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。
伊賽斯微搖搖頭,目光跟隨著秦寒越身邊的喬影。
起初他只當喬影是秦寒越身邊一個可有可無的普通女人,和他懷里的兩個沒什么區別。
可剛才,喬影讓他想起了那個妖精般的華國少女。
而那個少女,可不是個空有皮囊的花瓶。
雖然那個時候,女孩沒出手,但直覺告訴他,那個女孩會比要了他眼睛的夜斯更恐怖。
血的教訓告訴伊賽斯,往往這種看著人畜無害,卻又擁有非常人冷靜淡定的,都不簡單。
一個秦寒越,已經讓他忌憚,萬一那女孩也是……那么他做什么,都無異于自尋死路。
秦寒越一行人走出寨子,驅車離開。
車子剛開出十幾米。
就聽“轟”的一聲巨響。
接著像是動一發而牽全身,之后便是一聲接著一聲的巨響。
剛離開主寨、神經都還繃著的秦巖嚇了一大跳,整個人差點從座椅上躥起來,他慌忙低下頭去躲避,心臟都要躥出胸膛。
巨大的爆炸聲震得人耳朵疼,嗡鳴陣陣。
秦巖抬頭看去,就見身后的寨子燃燒起了大片火光,滾滾的黑煙。
嘈雜聲從寨子里不斷傳出。
爆炸聲響的那一刻,門口把守的人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地上,一個個大驚失色,反應過來后急忙忙往寨子里跑去。
秦巖懵逼道:“什么情況?”
秦寒越面不改色,似早有心理準備,剛才的爆炸也沒把他嚇到,他語氣淡淡:“天干物燥,東西沒放好,自燃引起爆炸也正常,走吧。”
天干物燥?
神踏馬天干物燥!
三爺您就跟人小姑娘待了一晚上,這隨口放屁……啊呸,隨口扯犢子的本事就學來了?
安撫小姑娘也不能這么離譜吧。
秦巖趕緊踩油門,離開這是非之地。
“喬小姐沒嚇到吧?”秦寒越關心道。
“還好,跟放煙花差不多,就是震得耳朵有點疼。”喬影說著一只手用力捂了捂耳朵。
秦寒越看著捂耳朵的喬影,眼底浮現淺淺的笑意。
“這些東西化學成分太多,放出來全是黑煙,比煙花差遠了。喬小姐喜歡煙花,我可以放給喬小姐看,m洲不禁煙火。”
這怎么能和煙花扯上?
這踏馬是大爆炸啊!
秦巖是真理解不到這兩人的聊天方式。
“三爺、這爆炸規模,莫不是伊賽斯的彈藥庫炸了?會是誰干的?”秦巖傻逼了才會信秦寒越的天干物燥,自燃爆炸。
“他們不會把這事算到我們頭上吧?”秦巖看著后視鏡里那火光沖天的寨子。
他擔心的是這個。
他們這邊剛和人家交涉失敗,前腳走出人家地盤,后腳人家窩就炸成花了,這鍋背得死死的啊。
這規模的爆炸,人得死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