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在這等我,我去開車。”年輕助手提著大包小包去往地下停車場。
張成庸則背著雙手獨自走出商場去門口。
走出明善堂的喬影提著大袋中草藥,正要打車去往訂好的酒店,就見前面商場門口圍滿了人。
聽見圍觀人群誰喊了聲:“人要不行了。”
“這誰家老人,子女呢?這老人有病怎么能讓他一個人出門,誰幫忙打下120。”
喬影往人縫里看了眼,見是個老先生倒在地上,表情痛苦。
她撥開人群上前。
老人倒在地上四肢僵硬,手指作爪狀,不時伴著抽搐,臉部肌肉也開始慢慢變僵,嘴角也有歪斜的趨勢。
這是中風的癥狀。
“麻煩都散開些,讓空氣流通。”喬影不疾不徐放下手里的東西,蹲下身。
“小姑娘你干什么,你不是這老人家屬的話可不能亂碰的,碰出問題要出人命的。”
喬影置若罔聞,扒開老人下眼皮看了看,接著兩指探上老人的脈搏。
“哎呦這小姑娘是個醫(yī)生啊。”
“哪有這么年輕的醫(yī)生,醫(yī)學院的學生吧?這么年輕就敢給人看病啊。”
“我看他這樣子像是中風,這可不是小毛病,我家老頭子就是摔一跤中風后癱掉了。”
喬影診斷過后,從袋子里拿出了針灸包。
圍觀的人本想叫喬影不要亂碰,但看到喬影懂醫(yī)后,就沒再多說什么,結果誰知道喬影捏出根細長細長的銀針,頓時一個個嚇得驚呼出聲。
眼看那針要往老人腦袋上扎,一個一身腱子肉常年泡健身房的大哥正義感爆棚,跳出來阻止:“你干什么。”
喬影輕松躲開對方伸來的手,寒芒閃過,銀針扎進了老人的百會穴。
圍觀群眾再次發(fā)出驚呼聲,不少嚇得往后退,生怕一會兒老人出什么事自己受到連累。
撲空的大哥回頭一見那針扎進去了,眼看對方還要繼續(xù)第二針,他再次出手阻止。
雖是熱心腸,但喬影覺得實在礙事,于是當那大哥的手再次伸過來要拽她時,喬影手里的銀針一個翻轉,扎了下那大哥的虎口。
喬影速度太快,眾人根本沒有看清楚發(fā)生了什么,就聽那大哥莫名其妙痛叫了一聲,然后整條胳膊像是被人抽掉了筋般無力垂下。
大哥痛苦地抱著發(fā)麻發(fā)痛的手臂大叫,臉上露出驚恐,成功將眾人嚇得又退了好幾步。
“這、這小姑娘剛對那小伙子做了什么。”
“這小姑娘看著不像是亂來,就是這么年輕學藝能精嗎?這針灸可不是西醫(yī)扎針那么簡單。”
“我看她提那袋子是明善堂的,會不會是明老的徒弟?”
“我看過明老施針,可不像她這么隨意,這一會兒扎出人命來事可就大了。”
“年輕人也太逞能了。”
眾人七嘴八舌討論,對喬影指指點點評頭論足,幾句話的功夫,等再仔細看去時,發(fā)現(xiàn)老人頭上和手臂上已經扎了十幾針。
配上旁邊痛到大喊大叫的肌肉大哥,這場面看得人暗暗心驚。
好幾個在心里搖頭,心道這小姑娘惹上大麻煩了。
沒人發(fā)現(xiàn)老人面部已經緩和,直到老人歪斜的嘴角開始恢復正常。
“誒快看,他嘴不歪了。”
而后老人的僵硬的四肢就在眾人的驚訝聲中慢慢柔軟下來,之后能握拳、能蹬腿。
腦袋那鉆心的疼痛漸漸退去,張成庸睜開眼,看到了蹲在自己身前一臉專注的女孩。
“……小姑娘。”
“誒說話了,說話了。”
原本退開的眾人一下子又圍了上來。
“這小姑娘也太厲害了,眼看著要中風的,幾針下去,居然沒事了。”
眾人紛紛給喬影伸出大拇指。
幾分鐘后,喬影開始收針,從腦袋上百會穴的第一針開始收起,將針全部收好后,喬影對老人說了句:“躺個三分鐘再起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