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在說話！

“我要，阿瑾，我要你！”這又是誰的聲音呢？是……是凌依然的聲音！

易瑾離猛地盯著凌依然，一只手撫上了自己的太陽穴處，腦袋這會兒，就像是在被一根銳利的針扎了似的，一陣陣的疼痛在蔓延著。

“依然，如果你要我的話，那么以后，就不可以離開我，永遠都不可以！”

“不會，阿瑾，我不會離開你的！”

“依然……依然……”

他在不斷地喚著她的名字，就好像這名字，對他來說，是再重要不過的了……

頭……好痛！而那些破碎的畫面，在他的眼前快速的掠過，卻讓他怎么都抓不到。

這些聲音，這些對話，是怎么回事？這是……當年他和她說過的對話嗎？

“少爺，您是又頭痛了嗎？”一旁的關伯，注意到了易瑾離的異樣，趕緊上前道。

易瑾離深吸了一口氣，但是溢出口中的卻是呻吟聲，這一次的頭痛，來得比以往都更強烈一些。

而原本抱著易謙墨的凌依然此刻也是趕緊湊到了易瑾離的跟前，緊張地問道，“怎么了？是哪兒不舒服嗎？”

此刻的易瑾離，臉色蒼白，額前沁著一層薄汗，雙眉蹙著，一只手壓著太陽穴的位置，那雙深邃的眸子中，浸染著一抹痛色。

“少爺應該是頭痛了，我這就讓方醫生來。”管家說著，急匆匆的去撥打電話。

凌依然看著易瑾離，趕緊抽了一張紙巾，想要幫他擦拭額頭沁出來的汗珠。

只是她的手還沒碰到他的前額，便被他的手給猛地扣住了。

“你……要做什么……”這句話，近乎是艱澀地從他的口中擠出來，因為頭痛的關系，他甚至連聲音都在發顫。

“我只是想幫你擦一下汗。”凌依然道，這會兒，他的手指掐著她的手腕，很痛。但是她的面兒上，卻沒有表露出半分，“你現在很痛是嗎？別說話了，越說話，會越痛的，再堅持一會兒，等會兒醫生來了，就好了。”

她的聲音，溫柔卻又有著某種力度，就好像……這聲音可以給他安心一樣。

而他的腦海中，仿佛又有什么破碎的畫面閃過。

“你是胃痛嗎？阿瑾，你等我，我去買藥，一會兒就回來……”同樣的聲音，響起在了他的耳邊，令得他有種恍惚。

到底什么是現實，什么又是過去？

他看著她的目光，不覺帶上了一抹恍惚，仿佛看到了曾經的她和他，身處在一間簡陋的出租房中，她滿臉擔心地看著他，然后在漆黑的夜色中，奔出了屋子……

而痛，在持續著……是過去，亦是現在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腦海中有著畫面，是她回來的畫面，她推開了門，拿著藥奔到了他的面前，“阿瑾，我把藥買回來了……”

她回來了，她沒有扔下他……

“阿姐……”一聲破碎的呻吟聲，從他的口中溢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