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綿綿和陳屹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,只留下墨司宴和她在房間內。
而墨司宴正躺在床上,雙眸緊閉,嘴巴里喃喃自語,她蹙了蹙眉,急忙跑到床邊,伸手一摸,嚇了一跳,燙的嚇人,他這是又燒起來了。
“墨司宴,墨司宴——”沈西推著他的胳膊,叫著他的名字,“你快醒醒,墨司宴——”
余光瞥見床頭柜上的退燒藥,她急忙拿起杯子去倒了熱水,給他泡藥,希望他能將藥給喝下去,但是他緊咬著牙關,那藥根本喂不進去。
沈西一咬牙,便捏著鼻子自己灌了一大口藥,然后俯身,柔軟的唇瓣貼了上去,一點點撬開墨司宴的牙關,將藥喂了進去。
一杯藥見底,沈西皺著眉頭,連喝了一杯水才將嘴巴里的那股子苦澀給壓下去,又去洗手間擰了毛巾,一遍遍替他擦身,直到東方露白,墨司宴的體溫總算是退下去了。
沈西松了口氣,趴在床沿睡著了。
翌日,墨司宴幽幽轉醒。
嗓子干渴,身上黏膩,他一動,全身的骨頭更是酸的厲害,懷里卻拱著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,不時蹭幾下,胸口的深色睡衣上還有一片淡淡的水漬。
墨司宴黑眸微沉,雖然昨晚上燒迷糊了,但是他還是記得有人給他喂了藥的,用的是嘴對嘴的方式。
他抿了抿干澀的唇,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短促有力的敲門聲。
他垂了垂眸,動手拉過一邊的被子將人蓋住以后還讓人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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