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哦。”
真的是她幻聽?
大概是太累了吧。
沈西揉了揉眉心,推門進入墨司宴的臥室,就見他站在窗邊,一手按著腹部,微微弓著身,她連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:“你沒事吧,是不是傷口又疼了?你別動,讓我看看!”
?
二話不說,沈西直接上手解開了他的襯衣扣子,腰側的紗布上透著隱隱的紅。
“傷口又流血了!”沈西開口責備,“誰讓你出去喝酒的!”
墨司宴冷笑:“不出去喝酒我怎么能看到一場這么精彩絕倫的撕逼大戲呢。”
他盯著她臉上幾處抓傷,毫不留情的奚落。
沈西尷尬,為了幾個夜店的鴨子和人撕逼這事兒說出去確實挺丟人的,事實勝于雄辯,她也沒什么可解釋的。
“啞巴了?”墨司宴見她不說話,又提高了幾分音量。
沈西蹙眉:“你發那么大火干什么啊,我又沒干什么,不過就是喝酒逗趣放松一下而已嘛,你自己不也跑出去喝酒了,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!”
“呵,既然你沒有契約精神,咱們那協議就作廢吧,玉石我明天會讓陳屹去收回,你走吧。”墨司宴冷冷道。
“你怎么能出爾反爾!”那玉石的設計圖她都畫好了,馬上就就要送廠切割去加工,如果他這時候收回去,那她所有的規劃豈不是都打了水漂!
“是你先違反合約在先,出去!”此時的墨司宴寒霜罩面,一股無形的氣勢逼得沈西心口沉甸甸的,好像胸口突然被壓了一塊大石頭,喘不上來氣。
沈西抿著唇站在那兒,沒有替自己辯解,因為這件事情確實是她有錯在先,他生氣是應該的,但她不能扭頭就走,要不然事情就沒有轉圜的余地了。
“對不起,我錯了,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。”沈西緊了緊垂在身側的雙手,便低頭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