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那倒沒有,我就是有些奇怪,你平常不是很挑食嗎?今天蛋炒飯你都吃的那么香?”有些不太正常啊。
“……餓了。”
因為餓了,所以不挑了,沈西點了點頭,恍然大悟:“看來平常就是讓你吃太飽。”看吧,人一餓,不就什么都吃了。
然后她也不看墨司宴了,低頭自顧自吃起來。
墨司宴吃得比較快,率先吃完放下了勺子,他隨意閑聊道:“你飯做得挺好的,誰教你的?”
“沒人教我啊,我自學的。”沈西將口中的蛋炒飯咽下后回答。
“你自學的?為什么?”
沈西忍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:“哪有為什么,喜歡做飯不行啊。”
墨司宴淡笑:“我以為像你這樣的女孩子,一般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。”
“你說的是你妹妹和周小姐這樣的人吧,我可沒有她們這么好命。”沈西自嘲笑了一下。
雖然她表面看著也是光鮮亮麗的,可是沒有人知道,傅晚晴去世的頭幾年,她到底是怎么過來的。
那時候,沈月已經上高中了,住校了,季如蘭也管不到她,但是沈西還小,還住在家里,沈放庭又忙著公司的事情,常常見不到人影,就算他在家又怎么樣呢,他對沈西的關注,向來很少。
所以在人前,季如蘭對她都是噓寒問暖,裝著一副中國好后媽的樣子,但是人后——
沈西想起過去,突然捏緊了手上的筷子,口中的蛋炒飯,也頓時索然無味。
她伸出右手,對著墨司宴翻轉掌心,指著掌心最厚處一處淡淡的疤痕說:“看到這個了嗎?這是我第一次做蛋炒飯的時候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