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的畫還沒畫完,她拿著畫筆,重新畫了起來。
不知不覺,夜已深,直到墨司宴敲開畫室的門,沈西才抬頭看他。
墨司宴頎長身形站在門口,頭頂?shù)臒艄庠谒砩下湎乱粚影涤埃骸昂芡砹耍撍X了。”
沈西拿起手機一看,原來已經(jīng)過了十二點了,她揉了揉發(fā)酸的脖頸,對墨司宴說:“你先去睡吧,我馬上就來。”
墨司宴卻沒有走,而是進了畫室,看著沈西面前的剛剛作的畫。
沈西也沒有阻攔,而是任由他看。
她這幅畫,用的色調(diào)比較陰暗,畫的甚至還有些抽象,一般人可能根本看不懂她在畫什么,但她瞧墨司宴看得仔細,不免有幾分好奇:“你看出什么沒有?”
“你畫的是你的夢?”
墨司宴的一句話,讓沈西整個人僵在了原地,手上的畫筆也頓住了。
“我說的不對?”墨司宴見她不語,低頭看她。
沈西回過神,搖了搖頭:“你說得對。”
她只是被他的一針見血被驚著了。他竟然一眼就看出了,沒錯,這就是她的夢境,之前做的好幾次噩夢的那個夢境,然而那個噩夢真的太模糊了,無論她怎么回想,都想不出更具體的來,所以,她想把它畫下來,看看能不能刺激大腦再想什么。
但是這畫面的色調(diào)又太陰暗太壓抑了,畫的她現(xiàn)在都有些難受。
“去睡覺吧。”墨司宴收回目光,“夢和現(xiàn)實都是相反的,你應(yīng)該畫一些明亮的色彩。”
沈西聞,邊走邊笑:“你還說我呢,你看看你這個房子,不是黑就是白,還有灰,有一點明亮的色彩嗎?”
走在前頭的墨司宴突然停住了腳步,沈西一時不察,就撞了上去,她摸著被撞疼的鼻子:“你干嘛突然停了?”
墨司宴轉(zhuǎn)過身,指著客廳窗臺上的那幾個顏色鮮艷的花盆說;“有的,你來了,這個房子就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