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光下,雪白的山巔上,墨司宴那冷白的膚色幾乎與白雪融為一體,白得耀眼,沈西心頭一晃,強迫自己別開了眼,紅唇一扁,不滿嘟噥道:“怎么,你也想讓我叫你一聲,宴哥哥?”
沈西坤長了尾音,這一聲宴哥哥,叫的婉轉又繾綣,像是帶著無盡情意綿綿的青絲,明明是矯揉造作,卻又像是一根羽毛,輕刷過墨司宴的心頭。
他想起了當初在皇庭一號,為了混到他身邊,她也是這樣一口一個宴哥哥叫著,明明心眼多的像個馬蜂窩,狡猾的像個小狐貍,卻讓人討厭不起來,甚至不自覺的縱容著她,偏寵著她,甚至看著她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,都不覺得厭煩,只覺得可愛,覺得就這么看著她笑,看著她鬧,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。
只是……
想到厲瀾給的那個調查報告,墨司宴漆黑的眸底便一沉,沈西看著墨司宴,明明看到他嘴角有淡淡笑意,眼里是滿滿寵溺,但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芒,是她的錯覺嗎?
為什么他覺得那一刻的墨司宴明明觸手可及,又那么遙遠?
她想伸手抓住他,不過墨司宴已經更快動作,將她拉到了自己懷里,從背后箍著她的腰身,在她耳邊低語:“不用叫哥哥,我更喜歡聽你叫老公,叫老公,我就教你。”
沈西的臉迅速紅透了,她回首看著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,他高大,強壯,從初時的狂妄霸道,到如今的體貼溫柔,這一刻,沈西不想欺騙自己,她知道,自己是徹底淪陷了。
她何其有幸,遇到這個男人,愿意為她遮風擋雨,免她驚免她辱,寵她,疼她,讓她可以真正的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。
哪怕到最后終究會夢醒,但至少這一刻,沈西覺得,她是幸福的。
被這個男人偏寵,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,最幸運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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