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司宴趴在床上,低沉的笑意從他的喉嚨底部發出來,聽得沈西一陣惱火,沒好氣的在他沒有受傷的腰側掐了一把:“你笑什么!有什么好笑的!”
沈西下手并不重,對墨司宴來說,就跟撓癢癢似的,但他還是悶哼了一聲,沈西見狀,立刻停了手,半蹲在墨司宴身邊,一臉緊張地問:“是不是我弄疼你了?對不起!”
聽到沈西的自責,墨司宴馬上回答:“沒有,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,你別多想。”
但是看著墨司宴背上那長長的傷口,沈西沉默許久才開口:“這么長這么深的傷口,怎么可能不疼呢。”
因為腹部也有傷,所以墨司宴不能躺著也不能趴著,他只能側則身躺在那兒,沈西看著那血肉模糊的樣子,就心疼的無法語,只能默默替他上藥。
期間,墨司宴還是一聲不吭,但沈西看他的樣子就知道:“你要是覺得疼就不要強忍著。”
“不礙事,都是皮外傷,過幾天就好了。”
他說得云淡風輕,沈西卻聽得眉頭緊鎖:“這些都還是皮外傷?那什么才叫真正的受傷啊!”她沒控制好音量,拔高了聲音道,“你查到了嗎,到底是誰在背后搞鬼,還有,是誰救了我啊,為什么我一點印象都沒有?”
“沒印象就算了,只要你沒事就好。”
墨司宴說完,就垂下了眼眸,掩住了眸中濃得化不開的情緒。
“那是誰在背后搞鬼,設局害你呢。”沈西繼續追問,“是和你爸的失蹤有關,還是……”
沈西的腦中浮現出一個可怕又大膽的念頭,她不敢輕易開口,更加無法置信,要真的是這樣的話,那他們未免也太——
墨司宴伸手按住沈西的手,低聲道:“別多想,我會處理好的,我讓管家送了吃的上來,你先吃點東西。”
話音剛落,門外就響起敲門聲。
是管家端著粥上來了,旁邊還配了兩個清爽可口的小菜。
沈西昏睡了這么久,墨司宴不說還好,一說,確實是餓了。
所以她替墨司宴重新包扎好后,就去洗了手,喝起粥來。
雖然剛才的猜測沒有說出口,但是墨司宴的反應,已經證實了沈西的猜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