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西點頭，上了車子。

和她預想的一樣，要見她的人，是韓敬生。

韓敬生坐在一家茶室內，正在烹茶，室內茶香裊裊，香氣撲鼻。

韓敬生抬頭看了沈西一眼，指著對面的座位道：“來了，坐吧，小姑娘。”

沈西意外揚了揚眉，在韓敬生對面坐下來，韓敬生親自替她倒了一杯茶：“嘗嘗。”

沈西端起茶杯，先放在鼻尖聞了聞，又淺嘗了一口。

韓敬生問她：“感覺如何？”

“好茶。”

韓敬生等了半天，也不見沈西有下文，忍不住笑出聲來：“沒了？”

“沒了。”沈西不懂茶，說多了也只是班門弄斧，還不如不說。

“你倒是實誠。”韓敬生似乎還挺欣賞沈西的直白。

沈西確實挺直白，不想喝韓敬生繞什么圈子，所以直不諱：“不知韓老先生今天找我來，到底所謂何事。”

“沒什么特別的事情，就是想見見讓我孫子念念不忘了那么多年的小姑娘，到底是什么樣的。”韓敬生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，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和藹的長輩。

沈西卻不認為他會那么無聊：“韓老先生有話不妨直說。”

“倒是個聰明的姑娘，那你說，我今天到底是為了什么找你。”

“為了替孫子出氣吧。”除了這個理由，沈西是實在想不出，她有什么值得韓敬生親自見的。

韓敬生聞又笑了起來：“我看起來像是這么不講道理的老人嗎？”

沈西聳了聳肩：“人不可貌相，海水不可斗量，那就請韓老先生有話直說，我也猜不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