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呀!臭流氓,敢對女人動手動腳!”
這時,不知道誰喊了一聲,還動手開始捶崔嶺。
荷花站的地方離廁所有點遠,畢竟離那地方近的話,味道大,怕熏了孩子,她就站得比較遠。
這時,突然聽到廁所那里有人打流氓,她有點好奇,但又不敢離開行李,只能抱著孩子,踮起腳尖,試圖看清人群中那個“流氓”的樣子。
崔嶺自是不能還手。
畢竟,和群眾魚水情深,他又是有功夫底子的人,隨便一動手,可能就會讓人受傷,于是只能躲閃騰挪。
但是這時,一個熱乎乎的身體貼了上來,把他抱得緊緊的,他正想推開,卻不妨手按到了一個有彈性的物體上。
不好!這是……
崔嶺心中警鈴大作,一時不敢動彈。
“臭流氓,你們看,他還對我亂摸!”
方才說被崔嶺頂的女人又罵道。
一伙扒手眼見崔嶺身手靈活,要動手著實不便,一計不成,再施一計,于是一使眼色,女扒手便上前主動死死抱著崔嶺。
正因為她是女人,所以崔嶺一時間不敢動彈了,就算他想辯解,也發不出聲了,因為那個女人突然把他腦袋按向自己身體。
崔嶺驚呆了。
“住手!這是我家那口子,他不是什么流氓!他怎么可能是流氓?他帶著工作證呢!老崔,把工作證給他們看!”
過了一會兒,荷花的聲音在崔嶺頭上炸起。
崔嶺感覺那個女人放開了自己,他這才趕緊狼狽地向后退去,荷花拉了他一把,他才堪堪穩住身形。
“什么工作證啊?拿出來看看有群眾鬧哄哄地道。
崔嶺趕緊掏出自己紅色的工作證來。
一看到崔嶺的工作證,上明寫明他的身份,還是個當官的,大家都傻了。
“你們誰看到他耍流氓啦?話可不能亂說!”
荷花相信丈夫的人品,潑辣地道。
在荷花眼光的逼視下,在崔嶺身份的威懾下,眾人都不由往后退了退。
這時,崔嶺覺得身上哪里有點不對。
猛然,他看到方才起哄最厲害的那伙人都跑了。
他一摸,這才發現,為什么覺得身上涼颼颼的,原來褲子那里被刀片劃開了長長一道口子,而縫在內褲里的錢,都沒了,所以才覺得那里怪怪的。
“不好,那伙人是扒手,我的錢被他們掏了
崔嶺指著那伙人消失的地方喊道。
荷花一低頭,也明白了情況,急得都快跳起來了,道:
“老崔,快去追!”
那可是一大筆錢啊!
崔嶺能不追嗎?
他拔腿就沖著那群人消失的方向跑去。
荷花急得團團轉,但又不敢離開,她還得看著孩子和行李。
有好奇的旅客問怎么一回事。
荷花說他們是帶孩子去上海看病的,丈夫內褲里縫了一大筆借來的錢。
現在那里的錢被人掏走了。
群眾這才恍然大悟,說:“你們把錢縫在那里,難怪那個女人說什么硬東西頂她了
“啊?”荷花氣得直拍大腿,說,“那個女人肯定也是扒手的同伙,正經女人誰會這么配合地亂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