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雖然沒有武力值,但也是學過幾招防身術的女人,于是,她飛起一腳,對準夏小澤的敏感部位踢去。
夏小澤卻比她想象的要機靈,見狀,躲閃挪移間,竟是堪堪避開了她這腳。
但當時的形勢也是很危險,再往上五寸,夏小澤這輩子就斷子絕孫,為將來的生育政策做貢獻了。
夏小澤嚇出一頭冷汗道:
“你這人怎么這樣?我可是家里唯一的男丁!”
夏顏氣極反笑:“你這死封建腦袋,你家就靠你傳宗接代了,人類沒有你就滅絕了!”
夏小澤火大了,魯莽脾氣一上來,也不廢話,覷準機會就是一個手刀,直接敲在夏顏后頸上。
夏顏也沒想到這人會當街下狠手,一個愣神,眼前一黑,人就軟軟倒了下來,夏小澤麻溜地把夏顏拖進車里,然后鉆進駕駛座,關上車門,一踩油門跑了。
小吳一直騎著自行車,不緊不慢地跟在夏顏后面。
雖說可以讓夏顏出來溜達了,但也不能完全放松警惕,因此,別看夏顏一個人玩得歡,其實小吳一直在后面跟隨保護著她。
看到有輛車停下來,在和夏顏搭話,小吳猶豫了一下,也沒有馬上上前勸阻。
因為石磊的意思是讓夏顏自由活動,盡量不要讓她知道有人在跟著她,如果知道了,怕她玩得不自在。
想到石磊的叮囑,小吳不能不聽啊!
只是沒想到,他才低頭綁了下松著的鞋帶,再抬頭,就看到遠處夏顏不見了,在站臺邊倒停著她的自行車。
小吳不由在空中凌亂。
夏顏悠悠醒轉時,發現自己被人綁在了一張有靠背的椅子上。
夏顏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身處何方,但看到眼前笑得一臉得意的紈绔,下意識地想要抬腿沖他踢去。
“哎,你踢不到我!”
夏小澤靈活地往后稍閃躲了下。
現在他知道夏顏的厲害了,不敢掉以輕心,對這么“殺伐果斷”的女人,他還是謹慎一點好,不然說不定真的會斷子絕孫。
見自己堪堪閃過夏顏的斷子絕孫腿,夏小澤精準預判,于是心內不由有些得意,哼,這個女人,也就這招,沒什么好怕的。
早知道這個女人只有這一招,現在他有點后悔自己把她五花大綁,搞得像在香江那邊的綁票一樣了。
看這女人倔強的面容,閃閃發光的眼神,精力充沛,似乎不好收場了。
沒錯,夏小澤生在香江,從小在那邊長大,但是每年寒暑假都會回京城和爺爺、奶奶住在一起,因此,他兩邊的文化都沾邊,既能講熟練的粵語,也能講流利的普通話。
而且,他的腦回路也是兩邊都一并開啟的,既能用香江那邊的的思維,也懂國內的套路。
所以,他的行事章法難免讓其中一地的人看起來有點不可思議。
就比如,他會在香江唱國歌,但也會在京城把人當街打暈,然后塞進車里帶回家,還把人五花大綁起來一樣。
夏顏內心極怒,但她知道,現在可不能激怒綁匪,如果她再沖他嚷嚷,沒準就激起他的殺心。
何必呢?
她又不想死。
更不想死得不明不白。
于是,夏顏眼珠子一轉,放了個和緩的語氣道:
“我不踢你了,你也綁了我,剛才那一腳,就當咱們扯平了。現在,你能放了我嗎?”
“放你?放你不會又踢我?”
夏小澤冷笑,別以為他傻,像夏顏這種精力十足的女人最恐怖了。
因為夏顏長得實在太像他表姐夏霜,所以此時他也不由自主代入對夏霜的恐懼感。
夏霜,是能把他吊在樹下一夜的存在,她和夏顏的感覺給人是一樣的,表面人畜無害,其實下起手來,比誰都狠。
他不會再上當了。只有絕對的控制,才能給他安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