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保姆把按門鈴的人領進院內時,大家都驚呆了,萬萬沒想到,以為遠在萬里重洋外的他,會出現在這里。
“小澤?你這孩子,怎么突然來了?也不提前說一聲,姨媽好去接你!”
夏染吃驚。
看到夏小澤,她心里油然升起的是一種親切感,這是血脈的天然羈絆,誰讓夏小澤叫她姨呢?
“大姨,表妹!我這不是想給你們制造驚喜嗎?”夏小澤進院后,看到一桌子的人,頓時有種叫不過來的感覺,索性不叫了,咧嘴一笑,驚喜地道,“我趕上請客了?”
夏顏他們一聽,都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。
這孩子,聽口氣,就象號子里關了幾年才放出來一樣。
然而,夏小澤是缺一頓請客嗎?
不,他缺的是這種親友團聚、熱鬧的場面。
這大半年,他在美國那里過得實在太憋屈啦!
信用卡不能用,銀行存款被凍結,明明家里資產過億,卻處處被管制著每一毛錢。
夏小澤發現,屬于自己的財富,原來也不會完全聽從自己的調配。
為了活下去,不至于被餓死,夏小澤選擇了在餐館打工。
后來,為了如夏顏說的“發家致富”,還在越洋電話中,接受夏顏的指導,學會了做揚州炒飯、海鮮炒飯、廣式炒飯等等,靠著數道蛋炒飯在中餐館謀生。
在香江的母親,和在美國的三姨,她們還要接受各種調查、監管,都顧不上夏小澤,就算能顧上,她們也得放手,因為那樣的話,夏小澤反而會被美國人盯上。
夏小澤原本的紈绔少爺形像,在這特殊時期,成了他最好的保護色。
總算盼到監管的氛圍松了些,夏小澤護照的限令被取消,他能回國了。
知道這個消息后,夏小澤迫不及待地用炒飯幾個月攢的工資,買了一張回國的機票,第一時間跑回來了。
夏小澤也不敢在國外聯系國內的親人,怕被外圍竊聽到他要回去的信息,會不會突發奇想,又來阻止他回國。
于是,他電話也沒提前打一個,下了飛機,就直奔他最感親切的夏顏這來了。
夏家原本喝最貴的紅酒、穿最時髦流行衣服的夏小澤,這大半年里,自我感覺嘗盡了人間疾苦,到了國內,自是要奔著可以傾訴的表姐家而來。
夏小澤還不知道夏顏搬家了,誤打誤撞,正好今天石爺爺請客,夏顏一家都在。
夏小澤卻第一時間沖上去用力抱了下夏顏,然后就“嗚嗚”地拉著她手,撒嬌了好一會兒。
石磊從后院拿新茶出來時,正好看到夏小澤直撲夏顏,他不知道那個身材修長瘦削的男人是誰,看他把夏顏摟在懷里,臉都綠了。
以石磊的功底,自是能飛起一腳,把膽敢抱他女人的男人踢飛。
可是一想到夏顏懷孕了,石磊就收住了腳,那男人雙手正緊緊拉著夏顏的手,一旦飛起,勢必會牽扯到夏顏,把她帶摔了。
石磊只能先按下踢飛那小子的想法。
還好,他再定晴一看,那小子還真是踢不得,是他小舅子。
真把小舅子踢飛了,不要說情面上過不去,傷了自家的人,夏家的人不怪他,他自己都過意不去。
話雖如此,石磊的后槽牙還是有些癢,他用力咬著,露出一臉假笑,上前努力“熱情”地招呼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