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夏顏馬上啞然失笑。
別說她從前不是警方人員,根本沒接觸過那些兇殺案件的資料,就算是作為普通熱心市民,她就算對有些案件有印象,但也不可能記得那么多細節。
比如時間、地點、人物,如何制止。
千頭萬緒,無從介入。
夏顏一念及此,始相信古人說的,不要介入別人因果,這種說法還是有道理的。
因果太多,她無從介入起。
如果擅自介入,她就會消耗盡自己。
夏顏有點頹靡的嘆了口氣。
不過,她又想到沙灘上扔小魚的小男孩的故事,心情又好轉了不少。
就象小男孩說的,雖然他救不了全部困在沙灘上的魚,但只要他救一條,對那一條來說就有意義。
她也要有這種心態。
案子那么多,如果非要把別人所有的因果都攬在自己身上,她也承受不起。
她惟一可以做到的就是:能幫一個是一個。
待大家都離開后,紀遠問夏顏:
“剛才你怎么有點悶悶不樂?”
“悶悶不樂?哦,我是想到利用我們的先知,能不能化解一些必死之案,但再一想,其實根本不可能,心里就郁悶了
夏顏把方才的想法告訴了紀遠。
她們姐妹倆,一直是無話不談,而且也會彼此關注對方的情緒變化。
紀遠擔心夏顏會產后憂郁,這段時間她就來得頻繁了一些,方才恰好留意到了夏顏臉上的不快。
今天,紀遠第一次看到她臉上露出一抹憂傷的表情,紀遠馬上捕捉到了,因此一直等到別人走了,她還不離開,就是為了找時間問夏顏。
其實紀遠多慮了,夏顏根本抑郁不起來。
這段時間大家都來幫忙,給她打下手,雖然帶三個娃,她也沒怎么累著,因此每天都樂呵呵的。
紀遠聽了她的解釋,發現夏顏自我調節心態的能力沒有丟,她松了口氣道:
“原來是這么回事,你想得對,我們要有沙灘男孩救魚的精神,其它時候只能隨緣
紀遠沒想到夏顏比她想得通透多了,看來,她不用擔心夏顏會產后抑郁了。
她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,她快被夏小澤給纏瘋了。
于是,她轉變話題,說起了夏小澤的事:
“夏顏,夏小澤為什么從一個霸道總裁、紈绔,變成了地主家的傻兒子?
我都說了和他不可能,為什么他還要整天纏著我?
要是換成從前的我,我還相信他貪戀我的美色,現在的我,長得平平無奇,都想去整容了,他還不肯放手?
夏小澤要找什么樣的女人沒有?國內的、外國的、黑的、白的、黃的、棕的?
他還有人人羨慕的綠卡,為什么就看上了我?”
“愛情本來就是一眼萬年,無解!”
一提這個話題,夏顏也頭疼。
“煩死了,早知道不和他說彩電的事了,結果現在變成好象我是主動求和的人一樣,是我要他回來了。
我覺得他認為自己收到了這種暗示!
但是我這次又不能撕破臉皮,打擊他。
上一次他一氣之下飛回美國,說他過了生不如死的幾個月,差點沒去沙灘派對了,正好我叫他回來,他才中止了這個念頭。
現在他又興致勃勃地要和我修好,我再拒絕他,他這次回去美國,真的去了沙灘派對,那我豈不是成了罪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