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呀,如果早半年報了此案,也不用再禍害眼前的姑娘了。
現在新婚的丈夫如果成了殺人犯,這姑娘以后的日子也不會好過。
石拓收起自己泛濫的同情心,然后喝令小吳他們把閔武抓回去審問。
閔武顯然頗有經驗,開始的時候,還是很嘴硬的。
仗著自己坐過大牢,有對付審訊的經驗。
另一方面,他還仗著案發過去那么久了,警察過去一直沒抓到他,顯然就是沒有確切的證據。
這可是事關人命,他不能招,招了就是死。
石拓審訊的他。
“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!這幾個字,對于三進宮的你,想來不陌生吧?
你可知道,如果拒不說實話,會有什么嚴重的后果?
我們今天能去抓你,就是掌握了掌握充分的證據,現在政府給你一個機會,你好好掂量掂量,看要不要抓住這個坦白從寬的機會。
要不然,如果到我把證據一個個亮出來,你想再坦白,也不能從輕發落了
石拓展開了攻心戰。
實則此時法醫正在拿閔武的血,和徐慧案發時發現的血跡相比對。
如果能比對上,這案子就穩了。
如果比對不上,就要一番周折了。
現在是可以嚴刑逼供的,可是石拓覺得那會屈打成招,他從來不熱衷于用這種簡單有效的辦法。
有幾個沒有受過訓練的人,能架得住一頓打?
所以,如果逼供的話,出現失誤的概率還是很高的。
石拓要擺事實,講證據,而且還能形成完整的證據鏈。
閔武還在賴皮,直說自己沒有去過城西醫大。
石拓叫來那天晚上目擊過的保安,讓他現身辯認,是不是眼前這個人。
“沒錯,是他,就是他!個子高高壯壯,四方臉,對了,我記得他手上有一條刺青。
他當時撩起手臂,在我們教室走廊的水龍頭下洗手。我手電光打過去,正好照到他的手臂
保安激動地道。
小吳上前撩起閔武兩條手臂,果然,在他右手臂上,赫然出現一條龍的刺青。
只是原來估計是想紋成龍的,紋身師功力不夠,紋成了蛇。
但一整條刺青沒錯了。
閔武面露慘白之色,瘋狂搖頭道:
“刺青多少人有,又不是只有我一個。黑燈瞎火,憑一把手電筒亂晃,就能說是我嗎?”
“這個確實只能作為輔助的證據,但是,這是我們最關鍵的證據。
在徐慧的血衣上,發現的血,經法醫鑒定,和你的血型一模一樣
石拓把剛熱乎出爐的鑒定書拍在閔武面前。
閔武一看,面如死灰,心理防線頓時崩潰了,頹靡地突然大哭起來,吼道:
“我是那天晚上喝了些酒,也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竅,就跑到京西大學里。
我只是想走走,散散酒氣,沒想到她一個人在教室自習,我說做個朋友,她生氣地拒絕了我,還收拾書包趕緊跑開。
我當時覺得,真是你媽的,一個大學生有什么了不起,欺負我沒上過大學嗎?
我今天晚上倒是要嘗嘗大學生的滋味。
于是我拿出刀來嚇住她,把她逼到草地黑暗處強行污辱了她。
她一直哭,吵得我心煩。
事后,她說要去報警。
我一時心頭火起,就往她身上捅了幾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