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醫院回來,司琴過來打探情況。
夏顏也沒瞞著她,說了夏至的事。
司琴是知道還有個老三留落在外,也很揪心,她道:
“要不,你也和小拓說下,現在他在那種部門,說不定也能打聽一二?”
“這是個辦法
夏顏于是和司琴去了羅文娟的院里。
二人正好才吃完晚餐,石拓正在洗碗,羅文娟在給他打毛線衣,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。
夏顏覺得,這是他們應得的。
“媽,嫂子,你們吃了嗎?”
石拓正好洗了碗,拿毛巾擦著手,看到她們,趕緊招呼。
羅文娟把一個裝滿了白色手套線的簸籮從沙發上拿走,讓出空位,說:
“媽,嫂子,快坐。
哎,毛線好不容易湊齊了,等我打半件出來,就沒這么多毛線占地方了
司琴一聽是給兒子打的毛線衣,見兒媳婦有把兒子放在心上,自然歡喜,說:
“你別趕著打,尤其是晚上,電壓不穩,燈忽明忽暗的,傷眼睛,你以后是要當醫生的人,眼睛要保護好。
小拓,你也勸勸小娟
“我有勸她了,她急性子,不聽,非要在開學前打好,說這樣她才能專心上學
石拓在家里很放松,和在外面的緊繃感完全不同。
一家人坐定,石拓倒上茶水。
于是,司琴便把夏至的事說了一下,讓石拓幫忙打聽打聽,不過又不要太大張旗鼓。
石拓一聽就表示他懂分寸,他會在外面打聽這事,也不會暴露這是家里的事情。
夏顏心想,石家兄弟果然智商都高,話一說就明白,不需要再解釋第二遍。
這時,石拓又說起他現在正在偵查中的火車案棄尸案。
司琴一聽還有這么可怕的兇殺案,頓時也是毛骨悚然。
看著自己高大帥氣的兒子,她不由地想,讓兒子回來每天還要接觸這么緊張、危險的工作,對嗎?
兒子已經為基地付出了許多,現在如果找個輕松的工作,也沒人敢說什么。
七、八十年代,由于法制還不健全,社會上一些渣渣游走在違法地帶,混得風生水起。
火車站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,更是治安案件常發生的地方。
要不是石拓說起那具尸體有器官缺失的現象,夏顏也不會記起,那么多火車站案件中,還有這一起。
正是因為這起棄尸案器官缺失,她才會有些印象。
這時候,她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,但還不能馬上告訴石拓。
急人不?
急。
她自己著急。
要怎么提示他呢?
“你說你們排查了附近派出所,發現報告人口失蹤的外地乘客有32起,家屬因為路途遙遠,沒有撤案的有24起。
經過一對一排查,自行回家而沒有撤案的有四起,現在還有20起失蹤人員的案件掛著,是吧?”
夏顏很快理出思路,問道。
司琴覺得,自己這個兒媳婦不愧是以當地狀元的身份考上京大的,腦瓜子不要太好用,聽一遍就記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