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到合適的沒有?”
“沒呢,愁,不知道從何下手,看著人很多,要找個人品好的不容易
紀遠如是道。
“哎,確實如此,找保姆當然要看人品。其實吧,我是來找保姆工作的,不知道你看我合適嗎?”
對方見狀,毛遂自薦道。
“你是來找工作的?行啊,我看挺合適的。你是哪里的?”
紀遠一聽,這不是瞌睡送來了枕頭嗎?
對方剛撿了她的錢包,馬上就送還給她,人品自是沒得說。
看人嘛,雖然不符合她預先想的要年輕一些的,但30歲也不算老,而且人也收拾得干凈干練,是個講衛生、做事的好手。
初初一看,沒毛病。
“我是通市的,離這里五百多公里,也是坐火車、汽車的折騰一天才能到的地方。
我現在一個人在京城,家里愛人在種地,孩子有老人帶著。
愛人太老實,只會土里刨食,聽說京城保姆工資不錯,我就自己出來找事做了
女人看起來有幾分潑辣勁。
“哦,你叫什么名字?”
紀遠聽了,有八九成滿意了。
農村出身,老公老實,孩子有老人帶,大后方挺穩定的,應該能在家里做長久。
“我叫蔡明明。您呢?”
一聽紀遠語氣有八九成希望,蔡明明熱情了起來。
“我姓紀。你叫我紀姑娘就好
紀遠一時半會也不想透露自己的姓名,她不習慣自己被陌生人喊來喊去的,多久保留了一些。
“紀姑娘,你看我合適嗎?我一年只需要回家一次,就是過年的時候,其它時間都能留在京城,至少能做五年吧,等我家小子大了,那時候老人也老了,不知道要不要我回去接送他讀書
蔡明明聽起來很坦誠。
加上這樣母親的小心思,讓人覺得很真實。
紀遠正想說“可以”,這兩字正在舌尖打轉,突然,她覺得自己的衣角被人拽了一下。
紀遠回頭一看,是一個臟兮兮的姑娘,臉上黑一道灰一道,手上都是黑呼呼的,指甲縫里還有污泥,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,讓有點小潔癖的紀遠看了,不由為之作嘔。
但是做人的基本素養,還是讓她忍下了惡心,堆上笑臉,客氣地問:
“姑娘,什么事?”
這個姑娘穿得像個乞丐,已經十一月了,京城開始冷了,眼看著雪都要下了,她還穿著夏衣。
估計也是沒有冬衣,把所有能穿的夏衣也穿上了。
但還是不夠暖和,瑟瑟發抖。
此時,她執拗地抓著紀遠的衣角,眼神有乞求,也有堅定,對紀遠道:
“你請我吧,我不要錢,只要包吃住就可以了。你別看我臟,我洗個澡就干凈了,我很能干,晚上可以一直做到十二點前
紀遠皺了下眉頭,覺得這個姑娘的眼神和動作都有點奇怪,不像是個正常人。
于是,紀遠雖然對她現在的衣著打扮有所同情,但仍保留道:
“對不起,我不想請人了
被紀遠這么一說,那個蔡明明臉色微微一變。
紀遠覺得心情被這個姑娘破壞了,她掏出錢包,拿出一張五塊,一張十塊的錢,五塊給了那個臟姑娘,十塊塞給蔡明明,然后轉身快步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