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記得姨父以前不是這樣的,他對二姨挺好的,我有印象是他們第一次來京城的時候。
那時候不是政策剛放開,他們能回來了,大包小包,給我們帶了好多吃的喝的。
那些東西挺沉的,過關的時候,沒有車可以載,姨父都是自己肩扛手提,舍不得讓二姨受累
夏霜感慨地搖搖頭。
“人都是會變的
夏顏眼神也變得幽深了一些。
那兩個奇怪的瑜珈球,還在她腦子里蹦跶。
她總覺得,這個畫面似曾相識。
她直覺:必須、十分重要,一定要想起來,到底為什么有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“姐,你記得咱們要回來時,夏慧從前臺取走的那兩個瑜珈球嗎?
我聽姨父的同事嘀咕,說那是兩個加了一氧化碳的瑜珈球,為什么要給瑜珈球加一氧化碳?”
夏顏的話,讓夏霜眼神一凝。
因為她在前頭先到了車上,并不是和夏顏同步的,并不知道瑜珈球加了一氧化碳的事。
但夏霜可是一個經驗豐富、受過特殊訓練的基地優秀人才。
“瑜珈球可以被灌入大量的一氧化碳,如果在密閉的空間里,這些一氧化碳如果泄漏出來,會致人死亡。
如果要暗殺一個人,這是一種巧妙的手段
夏霜從自己的專業角度給出答案。
“什么?用這種辦法殺人?”夏顏打了一個寒戰,“夏霜,你說,姨丈是不是真的想要除掉誰?是不是想對二姨不利?”
“這?有這種可能!”
夏霜也是瞳孔巨震,但她的心性沉穩,見過世間最黑暗的事,結合夏顏提供的線索,還有自己親眼看到的姨父和二姨感情不和的蛛絲馬跡,也不加以否認,還點了點頭。
“嗡”,好像一道白光閃過。
夏顏的記憶好像被拼接起來,她記起來了,為何會覺得兩個瑜伽球、香港、車后備箱,這些詞湊在一起,會讓她覺得如此似曾相識了。
這不是一個很有名的教授殺妻案嗎?
當時,報紙上報道這個案件,用了化名,沒有說出兇手和被害者真正的名字。
因此,夏顏才沒有把這起案件和夏薔、柳楷對上號。
但當時報道用的是夏某、柳某,這下結合現狀,打通了思路后,夏顏后背一陣發涼。
她憶起了案情。
原來,夏薔那時候和夏慧,都被柳楷害死的。
做案的手段,就是把灌了一氧化碳的瑜珈球放在車后備廂,計算好瑜珈球泄漏全部氣體的時間,讓她們母女不知不覺,在車上因為一氧化碳中毒死于非命。
案件發生后,警方開始以為母女倆是自殺。
但調查過后,發現她們沒有自殺的理由,反倒是柳楷,被查出來在大學里有一個相好的。
大學里關于他們的風風語,已經有一段時間了。
柳楷沒有想像中老實,于是,警方把調查目標對準了柳楷。
與此同時,警方也發現車后廂兩個已經干癟的瑜珈球,十分扎眼。
警察陷入了深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