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于,車子徐徐停下,停在了路邊,然后就一直沒有往前開去……
柳楷上班時,一直心神不寧。
等到下班下班后,他并沒有馬上回家,而是呆在了辦公室里。
看看手表,已經(jīng)是六點半了,柳楷一屁股坐在沙發(fā)上,看著辦公桌上擺放的全家福照片,臉上神色莫名,一時間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鈴”,他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。
柳楷從沙發(fā)上一躍而起,趕緊接起電話。
“喂?”
“喂,是柳楷教授嗎?”一個陌生的男子的聲音。
“是柳楷趕緊答道。
“我們是劉ir,在中環(huán)這邊發(fā)現(xiàn)一輛凌志轎志停在路上,查驗信息,車上兩名乘客是你的妻女,請麻煩到這邊來協(xié)助調(diào)查
柳楷一時間有些呆滯,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是悲是喜,然后他應了一聲“好”,就放下聽筒,趕緊去地下車庫開車。
就是香港便衣警察,一般處理刑事案件,那就是說,夏薔母女已經(jīng)……
柳楷心緒復雜地開著車,一邊醞釀著情緒。
到了中環(huán),警察說的地點,柳楷一看邊上停了兩輛警車,夏慧的凌志停在路邊,被警車包在中間,四周還拉起警戒線。
柳楷趕緊把車停在邊上,然后揉了抒眼睛,踉踉蹌蹌地往凌志方向跑去,邊跑還邊哭:
“太太,女兒,你們怎么了?”
警戒的警察上前攔著他,道:
“警察辦事,普通市民請勿干擾
“死者是不是兩名女子?一個叫夏慧,一個叫夏薔?她們是我的女兒和太太!
麻煩阿ir讓我進去,我要看看她們,嗚嗚!”
柳楷還哭了起來,一臉悲痛欲絕。
柳楷并未注意到,在他邊上,有兩架攝像機正對著他錄,從他下車沖到這里,就全角度地錄制。
警察一聽他自報身份,還有他說的話,不由一臉玩味地看著他,然后道:
“你確定車上是你的妻女?”
“是。這輛車是我女兒的
柳楷眼淚不要錢地往下掉。
警察一臉困惑地看著他,然后拉抬起警戒線,讓他進去。
柳楷因為極力沉浸在悲傷的情緒里,所以沒有留意到身邊的任何異常。
他匆匆跑到凌志車前,透過車窗,看到里面兩個隱隱的人坐在車座上,已經(jīng)不動彈了,他慘叫一聲:
“老婆,女兒!你們死得好慘呀!”
柳楷嚎啕大哭,拍著車窗,像一名真正的苦主一樣。
他都沒察覺到,四周的空氣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,只剩下他感天動地的哭聲。
但他很快就覺得有些不對勁,為什么沒有人來拉勸他?警察呢?
看來,是他哭得不夠引人注意?
柳楷哭得更大聲了,整個人趴在車上:
“明明是很幸福地去逛街,為什么會發(fā)生這種事?你們快醒醒,你們不能死!
我不能沒有你們啊!”
“這位先生,你是家屬?”
一名上前,詢問柳楷。
雖然是便衣,但辦案時,胸前掛著工作證,一眼就能認出來。
“是,我是家屬
柳楷忙不迭地道。
“你確定是家屬?”
是個中年男子,一臉意味深長地問他,臉上表情似笑非笑。
柳楷有些慌。
這是什么意思?
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,他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。
“是,我是她們的家屬
柳楷堅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