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顏不是沒想到要出手。
但是她一手,必定驚艷四方。
要隱藏身份,更安全地隱匿于這個年代,夏顏最好在這方面低調再低調。
錢是可以突然一夜暴富賺來的,人家最多羨慕她們的好財運。
但是精良上乘的醫術,可不是一夜就能突然具備的。
尤其是華子天就在跟前,他從醫十多載,是技術經驗和體力最為豐沛的時期。
按當前的情況看,全國上下,如果他不能做這臺手術,怕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做了。
然而,華子天也遇到了最大的劫數。
他能做,但不能保證成功。
這就讓夏顏做這臺手術,多了一重不合理性!
在人們的認知里,肯定會覺得,為什么華子天都做不好,你夏顏能做得好?
夏顏能做,但有可能暴露身份。
做還是不做?
難以抉擇!
就在這時,夏顏想起了蔡小芬在術前叫她姐姐時,甜甜糯糯的模樣。
她是多想活下去呀!
她是個懂事的姑娘,病了這么多年,肯定也怕給家里人壓力,給醫生壓力,所以她什么也沒說。
但是夏顏懂得:她想活。
“華主任,我在圣瑪利實習時,經手過相似的手術,要不,我來主刀?”
夏顏此時只能厚著臉皮,編了一個不存在的實習經歷。
舉座震驚!
但不包括華子天。
因為華子天去過香港,在圣瑪利學習過,知道那里是夏氏集團掌控的醫院。
因此,夏顏別說她經手過類似的手術了,就算她說做過一百例,華子天也是相信的。
“行,現在主刀就移交給你,我來給你當輔助
華子天竟然沒有猶豫,馬上選擇了相信夏顏。
實是因為他的職業良心,讓他嚴苛地對自己的醫術做了判斷。
他的結論和夏顏差不多。
他能做,但救活病人的幾率不高。
他一動手,差不多等于給病人判了死刑。
既然如此,夏顏能做,為什么不讓她做?
眾人都是學醫的,哪怕是震驚,也只是幾秒的事情。
病人才是重中之重。
眼見華子天讓賢,眾人根本來不及吃瓜,立馬得配合夏顏的節奏。
蔡行長和愛人鄭靈泉在手術室外候著。
這時,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靈感應,或者母女間的血脈聯系,鄭靈泉突然覺得一陣揪心的疼痛。
她捂著心口,臉色發白。
蔡行長感覺到了,趕緊扶住愛人,擔心地問:“小芬她媽,你怎么了?”
“我,我心口難受。以前從來沒這樣,不會是小芬出事了吧?”
鄭靈泉脫口而出,但馬上嚇得捂住嘴。
真是的,孩子還在做手術,怎么能咒她呢?
“不會的,小芬不會有事的,華主任可是特意去香港學了新技術,他一定能治好小芬
蔡行長喃喃地道。
其實,這也只是他的自我安慰罷了。
手術中風險重重,他們術前都簽了知情書。
蔡行長甚至都不敢看上面的風險提示。
看一眼都觸目驚心,反正也要手術,手術就要簽,不如不看。
他幾乎是閉著眼睛簽了手術知情書。
現在妻子一發慌,他也有些凌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