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是審我了?謝疏!我是你二舅!你還要把我抓去大理寺不成?!”謝閑也怒了,蕭沉硯欺負他就算了,小疏也學壞了!
他在這家越來越沒地位了!
謝疏驟然起身,謝閑剛挺直的腰桿嗖的一下又軟了,在地上慫成一坨。
“二叔若再管不住自己的舌頭,我不介意送你去大理寺學學怎么管住嘴?!?
謝疏垂眸盯著他:“或許他真該殺了你,不,應該說,我早該殺了你。”
謝閑如墜冰窖,難以置信的看著他。
人否!人否!
如此冰冷的話,是活人嘴里能說出來的?
“旁人謗誹意或難傷他分毫,但我們是他親人,自我們口中吐出的只片語,才是刺向他的,最殘忍的刀子。”
“有人想將蕭沉硯推入萬劫不復之地?!?
謝疏垂眸冷冷道。
他早該明白的,他一起長大的摯友兄弟是怎樣的人。
蕭沉硯不會傷害兄弟,更不會對親人痛下毒手。
不管是當年他看到蕭沉硯想對云錚動手。
亦或者謝閑瞧見的,蕭沉硯在東宮放火,都像是一場刻意的‘表演’。
退一萬步講,以蕭沉硯那樣心思縝密的人,他真要殺人,怎會暴露馬腳?
在他們眼前暴露了,為何不殺人滅口?
反而讓他和謝閑一直好生生活著。
他倆的存在,就像是兩個見證過蕭沉硯‘真面目’的所謂證人,是蕭沉硯‘殘忍嗜殺、卑劣無情’的目睹者。
可事實真是如此嗎?
謝疏早該想到的,可笑的是,他擁有七竅玲瓏心又如何,他自詡斷案如神又如何!
整整十年,他成了那根刺入蕭沉硯心底刺,卻毫無自覺!
幕后之人何其狠毒!
對方是要誅蕭沉硯的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