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三,太子勾結(jié)外族,殘害社稷,實(shí)不配為儲君,廢太子即日起打入大理寺,由大理寺少卿謝疏查辦其一干黨羽。”
“其四,徽王代儲君之職,暫理朝政,全權(quán)接待來使。”
一道道圣旨落下,如驚雷接二連三,炸的滿朝文武應(yīng)接不暇。
老皇帝卻如局外人般,專制獨(dú)裁的落下圣旨后,就宣布退朝,只讓徽王單獨(dú)覲見。
滿朝文武胸口都憋了一團(tuán)郁氣,心里都只有‘荒唐’二字。
這種荒唐感,自先太子自焚,老皇帝開始尋仙問道不理朝政后就有了,至今日達(dá)到了巔峰。
退朝后,有老臣大笑離開,那笑似瘋似癲,聲音似泣似述:
“家國之事如兒戲,如兒戲啊,我等都是那臺上丑角兒,陪同唱這出戲罷了,哈哈哈!兒戲,好一出兒戲!!”
“這戲老朽是唱不下去了!”
那老臣說著,竟將官帽一拂,脫下官服,徑直離開。
霍毅一不發(fā)的上前,撿起那位老大人的官帽,也走了。
謝疏立在殿中,神色冷漠,旁邊的同僚們都在長吁短嘆,有人問他:
“少卿素來直敢諫,今日為何不不語?”
謝疏沒應(yīng),似有些神游天外。
如今這朝堂,還有直敢諫的必要嗎?
高坐廟堂者,無心社稷,那位陛下,視蒼生為螻蟻草芥,似朝堂為一盤閑棋,滿朝文武只是他眼中的玩物罷了。
君非君,人非人,他們皆是魚肉罷了。
只是,老皇帝既讓他查辦廢太子通敵賣國之事,他豈有不查之理。
謝疏朝空蕩蕩的龍椅看去,垂眸間,掩下眸中冷意。
他知道自己能為蕭沉硯做些什么了......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