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這件事,堂堂七尺男二,也不免落淚。
張遙哽咽道:“我們兄弟二人雖然活了下來,可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,過去我弟弟能扛起兩石糧食,走上十里路都不帶大喘氣的。現(xiàn)在單單從府衙走到城門口,就已經(jīng)有些力不從心了。”
張遠點點頭:“是啊,每每呼吸,都感覺腹中灼燒,疼痛難忍。”
說到這里,張遠急忙問道:“二位神醫(yī)說這不是病,而是毒,那你們可否幫我們解毒?”
琴相濡回應(yīng)道:“我們此番前來,正是為了此事。可能否解毒,暫時還無法給你們準(zhǔn)確答案,我們要先找到毒源。不知二位能否告知我們,這里的病,是怎么發(fā)展起來了?最初是何人得病?因何得病?去過何處?吃過什么東西?見過什么人?越詳細(xì)越好!”
張遠想了想道:“最初應(yīng)該是三月中旬,是王老七突然死了,咱們還去吊唁來著。”張遠看向自己大哥。
張遙點點頭道:“沒錯,是他,他死了沒多久,王家人就接二連三的生病,緊接著就是王家的親家,也開始一一病倒。最后就是去過王家鋪子的客人。”
“那你們口中的這個王老七,去過什么地方?”雁未遲詢問道。
張家兄弟紛紛搖頭。
張遙說道:“王老七是王家的第七個兒子,剛剛及冠。平日里不愛讀書,就喜歡在山林里來回亂竄。”
“亂竄?”魚飛檐疑惑道:“什么意思?他打獵,還是砍柴?”
張遙微微搖頭,繼續(xù)道:“王家在鎮(zhèn)上開了一間小茶樓,日子過得還算紅火,不需要自家的兒子,出去做工。那個王老七喜歡進山,是為了找礦脈。”
“礦脈?”魚飛檐又聽不懂了。
一旁的琴相濡倒是明白了:“他是想去玉城,為玉城主效力?”
張遙點頭道:“沒錯,他從小就喜歡探礦,整天研究各種關(guān)于探礦的書。”
張遠也補充道:“而且整天在我們面前吹噓,說他一定能找到上好的金礦,到時候就可以舉家搬去玉城,開個大酒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