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前去拜祭的,不僅僅有雁寒山和朱采菱,還有府上的杜姨娘,和她所生的三小姐雁輕妤,以及明陽郡主生的雁輕泓。
雁寒山和雁輕泓同坐一輛馬車。
雁未遲則跟朱采菱以及杜姨娘和雁輕妤坐一輛馬車。
馬車緩慢行駛在路上,雁未遲拉著朱采菱的手腕,開口說道:“你雖然胎象穩固,卻也要注意休息,五個月前都盡量不要顛簸。今日怎還跟我們一起出門了?”
朱采菱笑了下道:“我也想去給月夫人上一炷香,盡一點心意。”
一旁的杜姨娘見狀也笑了笑說道:“上香是一方面,重要的是,老爺不放心讓采菱妹妹留在家中。”
朱采菱沒有否認,只是赧然一笑。
雁未遲明白了,這是處處防著明陽郡主呢。
說來也是,那個女人心狠手辣的,沒有什么事兒是做不出來的。
倘若朱采菱抬了平妻,而她又生了個兒子,那便也是侯府的嫡子了。
這侯府偌大的家業,以后誰來繼承,就說不準了。
雁未遲想了想道:“你若是在家中住的不舒服,可以跟我爹去城外別院小住,待到產后再回來。”
惹不起還躲不起么。
朱采菱點頭道:“老爺也是這個意思,不過這眼看春節了,還是打算過了春節再說。”
一旁的杜姨娘拉著自己女兒的手,開口感慨道:“過了春節,我的妤兒,也十五歲了。庶出之身,婚事也由不得我,不知明陽郡主,會將她許配給何人。”
雁輕妤咬著嘴唇,怯懦的低下頭。
雁未遲見狀,輕輕笑了一下。
這杜姨娘的話,分明就是說給她聽的。
雖說家中女兒的婚事,都是當家主母來操持,可明陽郡主擺明了不愛操這份心,不然早就在雁輕妤及笄的時候,就給她找人家了。
既然明陽郡主不愛管,那杜姨娘自然可以自己想辦法。